就很突然,刚才还喊着一定要把秀才拉拢到自己班里的王班长。
此刻的念头,却越来越淡了。
陈默返回宿舍的时候,他全程都是半跑着前进。
也不知道咋回事,他这右眼皮总跳,并且还隐隐能听到杨大力他们惨嚎。
虽说咱当兵的人,不信什么狗屁的右眼跳灾,可问题是他跟着七班走的时候。
连长跟老炮,俩人狗狗祟祟尾随在后面的情景,陈默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啊。
并且这都大半天了,训练场上没有老炮,也没有八班新兵的身影。
陈默还是蛮着急的。
可等他来到八班宿舍,绕是一路上想了各种可能,真推开门的那一刻。
看到班里六名新兵的姿势,陈默还是被震住了。
不知道各位体验过蹲姿四练习没,就是脑袋锄地,双手背后,屁股撅高,双腿绷直。
号称犀牛望月,铁牛犁地的姿态。
那家伙,八班宿舍铁皮柜前,六个人整整齐齐的脚蹬着铁皮柜,屁股撅上天。
脑袋杵在地上,不对,脑袋底下还每人垫了本小红书。
姿势比少林寺练习铁头功都正规啊。
老炮还有程东,一人搬把小马扎,坐在宿舍里侧监督。
“这”
陈默走进宿舍,他本意是没想笑的。
奈何众人姿势太妖娆,陈默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差点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在脑子过一遍,才强行忍住。
程东可能是看陈默回来了,这才起身捋捋自己那满头的短寸,把军帽重新扣脑袋上。
起身大步离开宿舍。
“连长再见!!”
陈默忍着笑意喊了一声,又看着老炮起身离开。
他刚打算问问怎么回事时,原本撅在地上的六人统一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库库”卖惨。
“班副,你咋才回来啊,你再晚点没准我都挂了。”
杨大力揉着脑袋,整张脸疼得都快扭曲了。
“妈呀,老陈你光知道在外面享福,把兄弟们都忘了吧。”冯俊岭抬手揉着肩膀,他的块头最高,浑身瘦的跟麻杆似的。
屁股也撅得最高,看样子是没少遭罪。
“不对啊,这跟我啥关系?”
陈默疑惑着,走过去把几人扶起来。
八班受罚,那是当着政委的面说错话,搞错动作了。
没把他们拉出去狠狠操练几天,已经是连长手下留情。
“还啥关系,连长进屋就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今天这事什么时候到底。”
“对对对,班副你知道蹲姿嘛?不是咱们前几天蹲的那种,蹲下后还要右手敬礼,左手悬停摆臂你见过没?”
“妈呀,那蹲法都算好的,也不知道连长怎么那么多整人的招数,他还让我们把马扎翻过来腿朝上,蹲到凳子腿上。”
“后来还把马扎迭起来,一人蹲两个,双手托着被子,真要了我老命了。”
在一群人哭唧尿嚎的争辩中,陈默总算是缕清了头绪。
说白了,就是在自己回来之前,班里人都在承受蹲姿一到四练习呗。
要是再晚点,估摸着能看到更壮观的场面。
蹲姿五练习,都能在宿舍里盖高楼了。
“没事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