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藩王皆起兵!
本王今日揭竿改天换地,拉那黄口小儿下位。
这天下由我来守,才是天命所归!”
随即挥手:“来人!传西苑侍寝!”
那西苑并非园林,而是他私建的温柔乡。
常驻六名少女,皆不及双十。
年逾二十者,便被逐出,更换新人。
此刻,城外炮声连连,城中却依旧歌舞升平。
他笃信西安城固若金汤。
午夜子时。
一声巨响撕裂夜幕,火光映红天际。
曹文诏的炮兵,率先开火。
西安城墙被震得尘土乱飞。
守军慌乱还击,喊杀声乱作一团。
“快禀王爷!敌人变阵,从各门攻来!”
“调兵守门!”
将领判断极快,可终究晚了一步。
火炮指挥副将奔来禀报,话音颤抖:
“将军……炮弹用尽!兵仗衙司头说……小妾临盆,延后铸造……”
话音未落,另一人狂奔而至:
“将军……箭矢无头!箭矢全部无头!”
一阵死寂。
没有箭头的箭,只是些比筷子粗的竹条。
秦王当初为防大军合攻,将火炮尽数集中一门。
却不知……那才是真正的陷阱。
同一时刻,另一侧城门外……炮声骤起。
那是周遇吉的军队,正以火炮直击城门。
大炮平射,在明军中算不得什么高明技艺,鲜有人用。
因为明制火炮虽声势浩大,实则威力有限,杀伤面狭窄。
而周遇吉要轰的不是敌军,而是城门。
一扇被东厂与锦衣卫暗中做过手脚、几乎虚掩的城门。
几门巨炮同时咆哮,火光撕裂夜幕。
本就松动的城门,在雷鸣般的轰击下应声碎裂。
随即,那些挤在门内的秦王私军,清晰地看到了面前黑洞洞的炮口。
轰!
热浪掀起尘土,尸体与盔甲一齐飞上半空。
惨叫声、哀嚎声混作一团,整个城门口瞬间成了炼狱。
曹文诏选择正面登城。
他算准了秦王军队的火炮早被消耗殆尽,而城头上的箭矢皆是无头之箭。
这种时候,云梯便是最好用的武器。
“炮击城头,压制守军!”
不到半个时辰,曹文诏大军已登上城头。
那位还在呼喊抵抗的守将,被曹文诏一箭射穿喉咙。
“杀……一个不留!”
孙传庭走的是另一条路。
陕西大旱,护城河早已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