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彤云有些惊讶,“那第一次...
”
王謐望著天空,“也是个女子。”
“她很重。”
“我下水的时候,费了好大力气,才將她拖出水面。”
张彤云知道后面必然是发生了些事情,静静听著,过了一会,王謐才出声道:“然后那女子突然扣住了我的手脚,拼命把我往下拖。”
“那一刻我才发现,她明明是会水的。”
“最后我打晕了她,拼命挣扎上了岸,但差点丧命。”
“说来我还要感谢那女子的不杀之恩,虽然她事后把我告了。
“自此之后,我再难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子。”
张彤云气愤道:“怎么有这样的人!”
“应该將她投笼沉江!”
“君没有告官?”
“以王氏家境,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是君小时候的事情?”
王謐失笑道:“生了那场病后,什么都记不清了,也许是在梦里吧。”
“梦中那个天下,可能是最好的时代,但有些人却辜负了它。
他转向张彤云,“你知道吗,其实是你救了我。”
“在我將你救上来的那一刻,有些我曾经拋弃的东西,多少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谢谢你。”
张彤云把头埋到王謐怀里,喃喃道:“不,妾才要感谢夫君。”
王謐扬起头,看向夜空。
封建主义有有时候,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三日后,王謐进宫,和周琳袁瑾等人一同领了詔,定於七日后出发。
除了三人之外,使团还有大小官员十几名,棋士四名,隨从护卫奴婢近百人,也算规模不小了。
但谁都知道,这点人数到了北面,那根本不够看,要是两国有敌对势力针对,只要派出数百骑兵,这支使团就便危险了。
所以受詔之时,很多人都神情凝重,但王謐见袁瑾神態自若,心中微动,这是其性格沉稳过人,还是有其他原因?
御座上司马奕发话,出言勉励,特別是说到王謐时,更是多说了几句。
谁都知道,这次王謐的角色相当关键。
要是他能够保持不败,自然能增加晋朝声威,贏回荆州丟掉的城池,但要输的太过,不仅会让朝廷失了脸面,更连带会影响两国谈判结果。
感受到眾人目光射来,王謐躬身领命,然后挺直身子,沉声道:“臣必拋乎生死,不负我朝!”
堂上眾官见王謐如此有胆气,不禁纷纷出言讚赏,毕竟在他们看来,王謐放著建康清贵官职不当,却甘冒危险,出使敌国,已经比绝大部分人强得多了。
王凝之看到不少官员想自己投来的讥讽的目光,知道固然有些人实际题发挥,但自己先前参与誹谤王謐,已经是犯了眾怒,只得低下头去,佯装不知。
他心中冷笑,你们就得意吧,谁知道王謐能不能得来?
王謐一直在留意王凝之表现,心道自己这次办完正事回来,便找个机会好好算算帐,免得王凝之忘乎所以瞎蹦躂,不知道自己有几分斤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