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就那么激动?”邪笑的调侃她,看她红脸变绿脸囧得不再看他,于是转开话题。“我也要洗澡啊,一起洗节省时间。”
鬼话!他自己房间也有打扫干净的浴室,某人坏心眼的人不就是想看她的囧态兼丑态而已。因还没从差点摔烂屁屁的惊魂中完全回过神,顾遥只能在心里腹诽对他的不满。
想要快速洗完然后溜出去,可是任逍却抓住她拿着沐浴花的手慢慢擦拭她的身体,然后再转过她的身体与他面对面,带着她的手来到他的身上,缓缓的抹上如她一般的泡泡,像是中了蛊毒一般,她迷醉的看着他不能作出正确反应。热水一打开腾腾水雾就弥漫开,热气充斥在周身使得气氛更暧昧。顾遥的脸颊变得红彤彤,眼神迷离,呼气急促,脑袋更是昏昏沈沈,虽然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识,肢体却全不听使唤。看着他的双唇渐渐靠近,骤然心跳如擂鼓,竟忍不住轻启双唇迎接他。
任逍的吻由轻舔到慢慢加深,吮着她柔软的双唇,轻揉慢捻让双唇红肿,渐渐感到不满足,舌头伸入她毫无防备的内里翻搅,肆无忌惮的扫荡每一处香甜,强迫她的粉舌跟他的纠缠。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的,两人身体都变热,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滚烫,而某部位更是坚硬的顶着她的小腹。心里一阵慌乱,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却被他更用力的捆住推向冰凉的墙壁。
“啾啾”的唇舌相交声传出来,两人呼吸愈加浓重。顾遥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终于他的唇离开,情欲灼灼的看着她。顾遥隐隐觉得他们又要在这里上演另一出激情戏码了,心里涌动着莫名的东西。
“咕咕──”
顾遥觉得自己真的不用再出去见人了!在那么煽情的情况下她的肚子居然闷雷般大叫!让她死掉算了吧!
这回换任逍的脸绿了。正要开始一番激情之旅展现他对她的欲罢不能,宣泄又积蓄起来的欲望,她却饿得肚子大叫!
“好吧,我们先出去吃东西。”好吧,是他的问题,他没有考虑周全,他把自己的女人弄到能源用尽。他记得她的确是还没吃过早点。
“你先出去!”顾遥闭着眼不肯再睁开。
本来是想体贴的抱她出去,但是看她快要着火的脸,想了一下,觉得现下她肯定是不愿跟他面对面。好吧,给她点时间恢复好了。
他才稍稍松她,顾遥竟然没用的双腿一软,站不住!本来就饿了没多少力气,刚刚又被他激狂的吻得全身发软。眼看要补回原来没摔成的那一跤,她本能的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
“啊──”
什么叫羞愧难当?什么叫羞愤欲死?
顾遥现在的样子就是了。
当她以为终于幸免屁股跟地板亲密接触的厄运时,才发现自己此时的姿势是多么不雅。她的脸此刻正非常近距离的面对着某人邪恶的器官,虽然那个邪恶的东西已经被她那“闷雷”弄得半软,但依然巨大而笔直的正对着她。于是在顾遥再次的惊叫中,她的屁股终于完成了与地板亲密接触的仪式。
如果任逍在她的“闷雷”响起时因为自责和风度没有笑起来,那这次他是真的大解放了。
顾遥觉得自己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把这辈子该用的尖叫都用光了,该在他面前表演的一系列小丑的滑稽动作也都尽力表演了。
这样老天爷也该满意了吧。于是什么没力气,什么发软都灰飞烟灭,手脚并用爬起来──反正她已经不能更囧了,冲出浴室。
“砰!”
“啊!”
19你要勇敢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从小到大不管是如来观世音,还是上帝耶稣,都不曾怜悯、帮助过她。妈妈一直骂她是灾星,虽然她心里不承认,但现在她觉得自己是衰神附体了,这才是契合她的定位。
笑着围上浴巾的任逍听到那一“砰”一“啊”就感觉有异状,出来后看到顾遥全身都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的一条摆在床上。
“小遥,怎么了?”皱着眉头。
还是一动不动。
“快出来,你这样会闷坏的。”这丫头肯定发生什么了,闷在里面让他更担心。
“……你先出去。”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出来,我们去吃饭,不是饿了吗?”安抚性的哄骗她,任逍忍下不发怒。
“……我一会儿再自己出去吃。”
好了,他不用忍了。把那超级“粽子”整个抱起来,三下两下拉开被子,登时挖出一颗红扑扑的脑袋。看她双眼紧紧的闭着,左手捂着额头,挣扎着要躲开他。小心而又坚定的拉开她的手,果然看到额角上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一块血红,已经有一点微微的肿,看情况一会儿还会更肿,可见她磕的有多重。
“很疼?”皱着眉头,他柔声问。其实不用问,那样红肿的一块肯定不只一点疼。想要责备她太大意,看她一脸痛苦的样子,又不忍心了。心里异样的不适。
疼!非常疼!可是更丢脸!你不要看了!
她真想哭,为什么在他面前那么丢脸的事情都有?她知道他们差距大,但不包括这个吧──她扮小丑他是贵宾席观众,每一个丑态都看得清清楚楚。酒后撒泼,骚首弄姿,沈迷情欲,又是摔跤又是碰头,现在还顶一个灯泡给他看。如果说原本他还没被她的家人吓倒,对她本人还有点欣赏,那现在是完全失望了吧?
闭着眼胡思乱想,可是好一阵子都不见他再说什么,只觉得他放开她,然后不知道在弄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会儿,然后就没声音了。
他在干嘛?走了吗?
睁开眼,却看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专注的看,那是她带在身上的跌打损伤药。本来是曾娇买的,她说坐车时间太长老是腰酸背疼,要顾遥给她按摩拍肩,次数多了干脆就把药放在顾遥这里了。她一直放在随身带的包里,没想到他注意到了。
“还有几天就过期了,现在先将就用,一会儿出去再另外买。”重新坐到床上,还是让她裹着被子靠坐在床头。开了瓶盖,手指摁住瓶口倒转,然后慢慢的擦在她额头的伤处。
女人的温柔会吸引男人,男人的温柔会感动女人,而两者之间后者更为难能可贵,只因女人天生的母性让她们更具有柔性。柔情可不是男人的代名词,所以每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表现温柔时总能轻易感动她。这柔情往往体现着他对女人的疼爱,疼爱这东西顾遥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她不确定那是不是,但是看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擦药,神情专注得好像手术台上的医生或是在实验当中的研究员,胸口的小宇宙不安分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脑子里却犹如千军万马踏蹄而过,以至于他都停下来跟她对望了好久都浑然不觉,一直到他的手扶上她的脸。
“我们之间是没有必要难为情的,无论任何事都不必!”语气轻缓,眼里有着千般万般让人误解的柔情。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唇上印下一个吻,“我先回房,一会儿在楼下等你,收拾好了就下来,嗯?”
为他前面那句话,顾遥还在怔愣当中,对他后面的话完全是本能反应的点头,然后他出去了,顾遥却还在纠结。
他们之间?突然觉得这种说法让他们好亲近,虽然他们连最后一层都突破了,可是,她依然觉得那更像意外,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在同一个屋子里,这种事怎么说得准呢?而他说要她做他的女朋友,这也是一时冲动吧?只能说他心肠太好了。只是,他说他们之间没有必要难为情,任何事都不必难为情,他是说他们没有隔阂吗?
还有那眼神,她可以多想吗?假设他真的喜欢她。可是那有什么道理呢,虽然他是跟过去她见过的那些人不一样,没有知道了她的事情后就满眼鄙夷,或者尴尬的刻意疏远,但是也不可能会喜欢吧!好好的安乐生活不过,谁愿意趟这种浑水,她又没有什么值得人家那么牺牲的条件。那他为什么?为什么?
忽然额头的碰伤有点胀痛,看来是最初的麻过去了现在开始感觉到疼痛了。哎,早知道就不搞什么滑垒了,一扑到床上她的头就撞到了床头板,好死不死这张床还搞什么浪漫的欧式雕花床。这么一疼才提醒她任逍已经在下面等她了,于是赶紧穿好衣服简单收拾就下楼。
顾遥下楼的时候任逍在打电话,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挺拔秀颀的身影,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光是这样一站就让人觉得那是一道摄人心魄的风景。而她,跟这个人有牵连呢。她喜欢他,就算有那么大差距,但是他现在要她不是吗?将来若是不能在一起也罢,至少能有个美好的回忆。而若是她努力一下,他们偏就有结果了呢?
顾遥,你要勇敢!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