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秦放,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这件事不用尊使出手,他也照样将危机渡过去了。
他此刻心情很好,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腰间悬挂的那个锦囊。
里面装着他的书房钥匙。
他时时刻刻都贴身放着,也三五不时的摸一摸确认它是否还在。
因这是他最大的倚仗!
然而,指尖触及腰间,却摸了个空!
范锷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钥匙!!!
他猛地低头看向腰间。
那个用金线系着,从不离身的锦囊,不见了!
冷汗“唰”一下冒出来。
他迅速回想,从自己府上出来,这一路,方才在灵堂上,而后出来,一连串的细节。
好似并无旁人近身。
那锦囊到底什么时候丢的,竟是不能确认!
他看向龚鸣:“方才你在秦府,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龚鸣回想了下,摇头:“并无不妥,回来的时候,属下还趁机朝秦放的棺木探查了一番,的确已经没有生气。”
“我的意思是,府上有没有和你一样的修炼之人?”
龚鸣小声道,“属下不敢确定,但以我现在的修为,是没有察觉到不寻常之处。”
范锷眯了眯眼,“那若是修为比你高的呢?
你可能察觉到?”
“这,这个!”
龚鸣擦汗:“除非高出许多,不然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
就在这时,秦府突然有金之灵气波动。
龚鸣瞬间变了脸色:“秦府,果然有修士,不过那人的修为与我不相上下,属下尚且能应付。”
钥匙至关重要。
必须立刻拿回来。
范锷正愁以什么理由返回秦府,查找丢失的锦囊。
没想到这个时候秦川出来了。
“范大人,留步。”
范锷被秦川叫住,心头猛地一跳。
强自镇定转身,脸上已经带着恰到好处悲戚:“秦统领,还有何事?”
千万别告诉他,是秦放没死透。
秦川大步流星走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范大人,我家大人…去得不明不白!”
他一把攥住范锷的胳膊,力道之大,让范锷这个文官差点痛呼出声。
死手,快放开。
要断了!
“秦统领,你这是做什么?”
范锷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做什么?”
秦川等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带着压抑的狂怒,“大人昨日还精神奕奕,怎么今日就突然中风暴毙?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要说大人最近与谁有怨,那就只有跟范大人你了!范锷,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他这一吼,声音不小。
令府内外一些仆役和附近尚未归家的百姓就都看了过来,眼神惊疑不定。
范锷心中暗骂秦川粗鄙无状。
却不得不做出又惊又怒的表情:“秦统领!你休要血口喷人!
秦大人不幸病逝,本官也痛心疾首,你怎能因我与大人偶尔政见上的不合,就污蔑本官,大人是知州,本官的上司,我是有几颗脑袋,敢做这等事!”
秦川心中冷笑间,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