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着他的脸,瞪眼威胁他。
他轻佻地说:“我把自己送给你。”
我松开手,正色道:“许弋,忘掉过去吧!从现在开始,我和你交往。”
他阴郁地看了我许久,讽刺道:“你懂得什么是喜欢?”
“不就是巧克力、情书?”我强装淡定。
他噗地一声笑我,眼睛微眯,一根手指使坏地一下一下勾我下巴。
我强行忍住对他使用弹一闪。
许弋看我紧张的神色,无趣地半躺到地上,“你来晚了。”
第二次保护行动还没开始,不能这么快结束!
我给自己打气,放低姿态,“许弋,那些年我们都还小,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居然说出这么肉麻下贱的话来。
许弋眼神闪了又闪,端详我许久,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吻我。”
我想起那次不愉快的经历,心里有些别扭。不过他既然开口了,我现在拒绝恐怕会功亏于溃。
我贴近他吹弹可破的脸蛋,看到他的眼睛越睁越大。我连忙闭上眼,循着直觉吻他脸颊。
我碰到他的一瞬,被他紧紧抱住。他转头过来,张嘴用力碾压我的唇。
我忍住没有推他,只是和他唇齿交战。没过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被他侵入口腔里。
我浑身发抖,他把我仰倒半放在胳膊里,用力吸着我。我头晕目眩,大脑缺氧,快要窒息了。
我瘫软下去,许弋放轻了力道,不再狂风骤雨地欺负我,改为细细碾磨我的口唇。
我不争气地脸红了,眼睫微抖,不敢睁眼。
居然被这小子偷袭了。
耳边传来许弋的轻叹。
许弋考上了上海A大,我没参加高考,借着关系改了保送学校,和他同一个系,同一个专业。
他嘲笑我,说他不需要保护。
我寻思着这个词语对男子汉的自尊心杀伤力真大,竟让他耿耿于怀这好几年。
我换了个问题,“当初为什么想学跆拳道?”
他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我淡定地说:“好吧,我不问了。你在上海,没人知道你的前科,我带你去六合道馆。”
他脸上露出屈辱的神色,咬牙道:“好!”
许弋在道馆练习了一个月后,身体明显健康了许多。
我欣慰地捏着他的手臂,篮球那种东西就是为了招桃花、耍帅用的,毫无实用价值。还是跆拳道能够让人更清醒。
我的网站建得差不多了,许弋来给我做技术支持。
他惊讶地发现,这是一个奥林匹克数学俱乐部,俱乐部的一些成员曾经是熟悉的朋友。
许弋因为高三的几次处分被取消了国家集训队的资格,不再是学校的骄傲。我建立网站之初,正值他和吧啦热恋。他在一步步沉沦的时候,我正在开创自己的王国。
我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戏谑他,“我给你发工资。”
他搂过我的脑袋,用力咬我的唇,“你给我老实点。”
我知道他的想法。他不稀罕施舍来的恩惠,他从最开始想要的只是超越我、征服我。即便现在和我有了较大差距,也不会向我服软。
他在我面前有严重的沙猪精神,我想,他在那个坏女人面前,怎么就成了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小绵羊?
他在编程、数据库方面有着扎实的基础和缜密的思维,虽然开始帮我比较辛苦,但能让他持续投入地做一件事,不去胡思乱想,总是有益身心的。
经他改动的网页美观大方、生动有趣,吸引到许多中学生观光。
网友调侃我,说俱乐部的面貌有了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