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中药，是不是长生药。”

或许在场的每一个人，对小九爷这句话不会感到丝毫的意外。

包括姮娥。

只是那一瞬间，这个来自远古漂亮的几乎不像人的姑奶奶，原本有些许欢欣的神色忽的迟滞，而后肉眼可见的缓缓消散。

“长生药”

她轻轻的呢喃重复,倏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过分有趣的事，弯着眉眼笑出了声，可笑声里却是毫不遮掩的讥诮。

不知是在嘲讽这句话本身，还是别的什么。

忽的，她抬眸直勾勾的盯向解雨臣，目光充满了凶戾的攻击性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她盯的太久气势极具侵略，以至于她身边的阿冬眼里满是畏缩与惊恐不住地颤抖。

但哪怕如此恐惧，他依旧一步也没有远离姮娥，像是在茫茫世界终于找到了一个熟悉眷恋的人。

氛围过于压抑沉闷，让关心则乱的黑瞎子和吴邪几乎要本能的拔刀，

花儿爷却像是对身边的氛围丝毫未觉，只是平和又坚定的与她对视，不躲闪，也不退缩。

邪帝心中苦笑，他知道小花儿问这句话的真实意图是想给吴邪这个命运多舛的糟心发小在未来多一成保障，并不是像其他人那样贪恋长久的生命和极乐，

哪怕没有什么长生，哪怕这瓶药并不是真的能让人不死，但只要有一丝玄妙的力量，小花妹妹也不会放弃。

实际上，按照解雨臣八岁就想过带着全解府一起归西的自毁型人格，如果人生中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支撑着他，他可能也不想活那么久，毕竟他活的确实累。

但这些，这位先人奶奶可不一定知道。

想到这小三爷着急忙慌的开口打算为自己的竹马正名，下一秒却被姮娥抬手制止，

“别着急为他辩解，我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吴邪，我们对你们的了解，远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多。”

说到这儿，她放柔了音色好似安抚一般拍了拍阿东的臂膀，才再次看向解雨臣，

“说是长生药也没错，但很遗憾，不是你想要的那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哪怕是成为猰貐那样的糟心玩意儿，也比直接死去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强，但是——”

姮娥话音未落，一旁的吴邪却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像是被吓到了，一遍遍不住的往发小脸上瞧，

但是他看也不光明正大的看，悄咪咪挪了两步把雄壮的胖妈妈护在身前，哆哆嗦嗦狗狗祟祟的从刁钻的角度往外看，看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牛逼轰轰随时要为发小赴汤蹈火的样子，

完全就是只收到惊吓哼唧乱躲的小狗崽子。

这他爹的怎么可能不害怕，听听说的那是人话吗，这哪是想救他的狗命，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真的有办法，解雨臣甚至能把他变成粽子放在家里养着。

他上辈子怎么没发现小花儿还有这么变态的一面，死都死不踏实，这是变态！这是纯变态！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忍不住颤着嗓子，

“花儿啊，其实.”他也不一定会死.

“闭嘴。”声音轻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