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送,送不了一点儿,他用黎娇娇的杀马特脑袋想都知道这把跟上去纯找虐,就是纯往他本来就支离破碎的心脏上再补两锤子。
哦,忘了,心脏不是他自个儿的,全身上下只有原生的灵魂才配颤抖。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没完没了,
脑袋里乱成了一团,高压之下什么思绪都一闪而过开始击溃他敏感又脆弱的神经,心理和脑子都在退缩逃避当千年的王八,
但他的脑子在不受控制的胡言乱语自我调节,脚底下却不争气的往前挪,
送就送呗,就当旅游了——————
个屁啊。
这句话已经毁了三代人了,纯自我安慰啊这,屁用么得。
面无表情,但脸上的花纹儿库库往外冒,姮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没忍住弯了弯唇角,说出口的话像是在哄小孩儿,
“你这还挺好看的其实。”
思维因为过于亢奋而受限,状况越不得劲儿越是跳脱,吴邪有点儿感觉不到自己真实的情绪,于是他困惑的歪了歪头,不明白她突然的跳跃性话题到底在夸奖什么东西,毕竟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脸还有点奇异的画图功能。
姮娥却没再继续,反而走到阿东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轻浅的拥抱,小小的说了声再见。
阿东还是那副茫然的模样,似乎依旧不明白即将会发生些什么,但或许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他盯着离开的人,直到他们的背影从视野里彻底消失。
至于小三爷,人已经从冰棺底下的通道顺着见风即燃的烛火走出去一段路,才稍微将三魂七魄拉回到了体内,
甬道很长,盘旋而下,能同时容纳三个胖子并行,烛火的光也并不明媚,只是依稀能瞧见四周顽强生长的桃树根,或许再过个一阵子,这条路便会彻底被树根占领截断。
桃树扎根生长的速度和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算的刚刚好。
还有,姮娥从冰棺底部找到路这件事儿,小三爷莫名觉得好笑,他说怎么后世是个死人都喜欢在棺材底下开条道,原来是骨子里自带的血脉遗传。
他抱着那件流光溢彩的宽袖羽衣,亦步亦趋的跟在姮娥身后,被拖在地上的陈鸣依旧不省人事只有进的气儿,且身上散发着恶臭让他忍不住想yue,
太安静太死寂,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于是他开口打破沉默,“阿东是什么?”
他想说【阿东是个什么东西】,但说到最后还是没说那两个字,听起来像骂人。
世界上还有他这种善良的好人吗,心情不好还记着要替人着想,他这样的好孩子上哪儿找去。
啧,这都是些什么鬼想法。
“他是这里的缚地灵残魂。”姮娥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空间显得空灵又神秘,
吴邪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他猜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唯独没想过这个,半晌终于从脑海纷杂的资料检索出一个不起眼的解析,
“被束缚在特定地点反复重现某个行为或场景,因强烈的情感而无法离开的执念?而且还是残缺的?但是他有实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