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圣媛期望着她希望听见的答案。

“没有！”鬼狠心地说。

她绝望了，心也死了……

“大人果然是最无情，最狠心的人。”圣媛悲痛欲绝，她从鬼的腰间拿出了那把山楂木匕首指向自己的心脏说：“圣媛的命既然是大人的，那么圣媛就把它用来交换贞显世子备忘录，也算是圣媛最后一次报答大人。”一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往心脏用力的插，鲜血淋漓，她无力倒地。

鬼愣了，他不曾想过圣媛会如此偏激。他抱起她，眼神有些歉疚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圣媛。

圣媛合上双眼的那一刻，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鬼的手背上，那一刻，冰凉感直迫心脏。

死寂已久的心，居然在激动地跳动着，胸口前也渐渐感到紧绷……这是在为她的死而感到心痛吗？

他转过头，看着已经在发抖的昭善公主，眼神充满怒火地说：“明天如果见不到备忘录，你应该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

昭善慌了，她感到鬼此刻的愤怒。如果不是备忘录，她知道此刻的她已经是一具尸体。可是如果交出了备忘录，也难保她不会被鬼算账。

“昭善一定会交上备忘录。”

“退下吧……”

昭善硬着头皮离开，留下鬼在凝望着圣媛的尸体。

他抚摸她的脸颊，冰冷苍白。仔细观察着她的五官，无声无息间令他感到不舍。

“我有说过一定要你还这条命吗？”

她无法回答。

鬼抱起了她回到圣媛的房间，温柔地放她在床上。他解开她的衣扣，慢慢脱下她的上衣，细心体贴地处理着胸前的伤口。他把粉末涂料在疤痕处，渐渐地，伤疤消失了。

圣媛依然没有任何气色，仍然处于死亡的状态中。

月色朦胧，仿佛快要被晨光给代替。

鬼拿出匕首，往自己的舌头轻轻一割，流出了鲜血。他弯下腰，头贴近圣媛的脸，双眼注视着她精致的脸蛋，慢慢亲吻她的嘴角……

一滴一滴的血，缓缓流入她的唇里。

这数百年，第一次，鬼用自己的鲜血去拯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就算曾经相爱的女子，最后也难逃被他杀害的命运。对于一个他认为是棋子的圣媛，他却不舍得她的牺牲。虽然不曾承认也不曾意识过自己对她的心意，可是他却意识到失去她的那种莫名的失落。

或许，他不想再一个人孤单地统领着一切。

圣媛的脸色渐渐明朗起来，可是仍未完全恢复。毕竟对于一个普通的吸血鬼来说，山楂木是致命的毒药。他知道圣媛康复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他帮她盖上被子后，就离开了她。

他一步一步地走出地下宫，脑海里不断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始终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也许，这就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