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丽横了眼不顶事儿的几个男人,往门口一坐,拍着大腿,哭天喊地的:
“大姐,你快给外甥打电话,他天天在外面保家卫国,让他自己看看亲舅舅家里给人砸成什么样子了?!”
“这……”
李翠英有些犹豫,那个三儿子打小就喜欢和她对着来,让她亲自给他打电话,万一他不理……
这让娘家人看到了,儿子根本就不听她的,她还怎么回家秀优越感?
“三婶婶,您要给思燃打电话吗?你打吧,你把他打回来,我在这里等着!”
齐诗语适时地从人群中挤到了前面,这差不多要散场了,她得出现在人前让李家人看看她这个主谋者,不然李家人指定还以为是其他人看他们家不爽呢!
李翠英见着齐诗语那张嘴脸,可算是反应过来了:
“齐诗语,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搞的鬼?”
“您才知道呀?您应该知道呀,在您存着心思想要气死我大伯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了,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你,放过你们家呢?”
齐诗语冷冷地一哼,眼神着重在李家那几个歪瓜裂枣身上点了点,厉声道:
“我大伯一生战功赫赫,我大伯娘一家更是满门忠烈,整个王家就剩下我大伯娘一人,连个血脉都没能留下半个,临老了,竟然让你们这帮寄生虫给肆意欺辱,你们是怎么敢的?!”
她这话似乎带有回音,掷地有声,声声入人心。
“说得好!他们是怎么敢的?!”
足足过了好几秒,众人才回过神来,各个一脸愤恨,瞪着李家蛀虫,骂得李家那舅甥几个,各个埋着头。
“和我们没关系,是大姨,大姨说熬死了老东西,那家就是她说了算了……”
“对,是大姨,是舅妈想要老东——老英雄的房子和遗产的……”
“对对对,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和我们没关系……”
被李翠英寄以厚望的几个侄子在这一声声芬芳中开始甩锅,惹得那帮婶子们骂得更大声了:
“啊呸,就凭你们这些人,吃绝户吃到老革命身上了,也太不要脸了!”
就在此时,一个保镖扒开了人群,上前凑到齐诗语耳边,小声地道:
“齐小姐,外面的警察同志说让我们差不多就散了,他们顶不住压力要进来了,让我们出够了气就快撤,别让他们难做。”
齐诗语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还能这样操作,忙点了点头,看向了帮忙的一帮热心群众,走到了他们跟前,很认真地朝着他们鞠躬,道谢:
“今天,我这个晚辈在这里谢谢大家了,若不是叔叔婶婶们帮忙,我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帮我大伯讨回公道了!我准备了水果饮料,是我的一番心意,谢谢大家今天帮我出头了,不然我一个小姑娘家的,可难了!”
季以宸见着他麻麻这样,小小的他也学着麻麻,憨态可掬地朝着众人鞠了一躬:
“谢谢爷爷奶奶了,要不是爷爷奶奶们帮忙,宸宸也可难受了!”
围观群众被小小的季以宸萌得,方才愤恨的心情都松快了不少,见着这小姑娘带着的人还真的一箱箱水果跟不要钱似的往他们跟前搬,连忙开口推脱不要,在齐诗语好一阵劝说下,各自拎着一大袋水果,和几瓶汽水家去了。
热闹散尽,就剩下一片狼藉的李家,这个时候警察同志可算是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