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白问即便道德感再高，也有些绷不住了。

试炼神龙见状，不以为意的道：“阁下想必很难接受吧？这很正常，我当年登神的时候，被告知这一情况时，也很难接受。

不过成神之后就好多了。

超越人”的理解，正是我们为神的证明之一啊！”

说著，试炼神龙嫌弃的撇了一眼一旁毫不掩饰嫌弃的符辰，道：“当然，阁下也不用立刻给出答覆，我登神深渊欢迎一切外来者，也尊重阁下的一切选择————

即便是这老头这样的剽窃蛀虫，我等神明，也依旧允许他们存在————”

“剽窃蛀虫？”

白问好奇的看向符辰。

后者涨红了脸，却並未反驳。

试炼神龙冷哼一声，道：“登神深渊的外显符文，直接关联每一位九重之力的持有者，某种程度上映照了九重之力持有者的智慧与灵性，且基本都是超灵个体。

甚至能从中窥见他们的经歷、思绪！

这些自詡学者的傢伙，不思进取，靠著研究符文，免除公司强制委託的同时，自身並不创造什么实质性的价值，只是在剽窃搬运我们神明对登神深渊的发展成果而已！

明明只要同意登神，就能拥有与我们同等的力量，却仅仅只是趴在阴暗的角落里剽窃啃食我们神明的成果，简直骯脏卑劣又下贱！”

符辰脸色通红，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颓然嘆息。

白问却是诧异：“你，不，您————为了维持人性”，拒绝了成神的诱惑，与神明的力量？”

“没错！”试炼神龙没听出白问语气的变化，冷笑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傻子！

要不是九大原初试炼神龙，为了和谐共贏，允许他们的存在，他们早就该被剿灭了！

既无法接受成神，也不想放弃九重之力，还贪生怕死，连接派遣委託的勇气都没有！摇摆不定、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符辰无法反驳，选择缄默。

白问点点头，道：“確实是劣根性没错————但看起来，与道德的相性很不错啊。”

“谁说不是呢？”试炼神龙道：“道德，那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只有力量不足以改变现状的弱者，才会冀望於道德的庇护！”

“说的没错。”白问很难不赞同。

“对了，阁下要不要先隨我进入神界之中参观一下？”试炼神龙邀请道。

“可以啊，正好我也好奇————”

“那————啊，不好意思，差点忘了重要的事————还问请教阁下如何称呼？”

白问闻言，微笑道：“你可以叫我————道德魔神”

试炼神龙：“？？？”

道德魔神？！

等等————

我刚刚是不是当著你的面骂你了？

“是的。”白问点头：“你说我是力量不足以改变现状的弱者。”

试炼神龙骇然：“你能读本神的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