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随缘不是得过且过,因循苟且,而是尽人事听天命。
林川哭了,是的。
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却是终究无法抵抗眼泪这种东西。
越昭然缓慢的合上了被褥,看着那个昏昏沉沉睡去的人,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是命运太过奇妙将他们纠缠到了一起?还是说所谓的爱情,不过是靠着□□来支撑的东西?
缓慢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吻着林川的嘴角,越昭然忍不住的叹了一声,转过身便是想要离开房间。
林川却是突然的出手拉住了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的攥紧了越昭然的手指。
那双通红的眸子里,闪烁着自己看不透的东西。
但是自己唯一知道的,就是心底忍不住的疼痛。
如果自己这辈子没有遇到过林川,大概自己只是会找一个可以安家的人,然后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吧。
至少越昭然不止一次的这么想着。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够再一次的遇见这个人。
当初他们遇见,不过是在那个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小城市里,但是现在,自己因为家庭的压力,不得不回到北京,开始逐渐的接手父亲的产业和家业。那是必然的事情,也是不可能推却的事情。
但是当自己看到林川的第一眼之后,自己的脑海之中就只剩下了六个字。
去他妈的命运。
“你别走······”
林川几乎是用哭腔的看着越昭然心疼的看着自己,那个熟悉的人,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是那样的澄澈透亮,即便是岁月改变了他的面容,但是依旧是无法掩饰他的眸子里温顺的如同是猎犬一样的目光。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转过身来用力的握紧了林川的手指,越昭然发出了一声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叹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了······谁也不要我了······我也······我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越昭然,你恨我吗?你恨我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早就不干净了?”
林川用力的缩在了越昭然的怀里,原本就是瘦弱的身子此刻看上去好像是皮包骨头一样,越昭然缓慢的抚摸着林川的身躯,却是被骨头隔得生疼。这些年,他到底受了多少的委屈,谁也不知道。
但是自己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恐惧,自己比谁都清楚。
当初的那件事情因为自己动用了一些关系,所以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但是即便是如此,每当林川回忆起那个时候的时候,依旧是疼的面色扭曲,骇然的视线里翻滚着一种无法控制的怨毒。
越昭然也一样,他同样的质疑命运,为何将所有的不幸落下来,在一个人的身上。
“傻瓜······都过去了······都会好起来的。”
用力的抱紧了林川,越昭然突然的开始感觉有些的满足了起来。这些年自己东奔西走,虽然也打听过关于林川的踪迹,但是却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毕竟茫茫人海太大,人这一辈子遇到的人会是成千上万,或者是数以亿人,想要在大海之中寻找到自己曾经遇见的一个茫茫的人,那种难度就好像是站在中国北京的最耀眼的地方,然后哗然一样的宣誓。
我爱你到了无法分割的地步,即便是岁月都是无法将我们分开。
“是吗······”
林川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仿佛是昨天的事情一样,永远都是无法愈合的伤疤。
林川突然的抬起头,用力的吻着越昭然的面孔,看着后者瞪大了双眼,同样是回应着自己,林川不知道到底是想了什么,只是用一种邀请一样的眼神看着越昭然,那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林川,冷静而又睿智,就像是清铭一样。
“你别······”
感觉到后者的手指也是微微的指引着自己,越昭然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对于自己来说,或许林川永远都是最好的,即便是当初的种种事情,也不过是放纵了那个逃走的人而已。
越昭然从来没有觉得林川不干净了,但是他知道后者一定是一直这样的恐惧着。
“我怕······”
林川微微的抬起头,眼神对着越昭然的眸子。
“你知道吗?我怕到恨不得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