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殇虽然重在玩乐,可工作起来绝对是一本正经的,直到下午四点,写完企划书才回家。洗完
澡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和他哥打了个汇报电话,这几天他有必要住在家里。翻来覆去,身心疲惫
就是睡不着,虽然他年纪轻轻,失眠却异常的严重,可一直都在靠安眠药,才能勉强睡上几个小
时,身体再壮都有这坏毛病,为此染汐总是开玩笑说他年轻气盛、火气过旺得好好找人消消火。
寒凌殇打开床头柜,拿出药瓶晃了晃,“空的,我去。”安眠药一直是他家的常备药,他不经常
回来,仆人们也就忘了添药。寒凌殇来来回回走了一会,想起了什么,慢悠悠的出去了。潇哲一
个人又痛又累地躺在漆黑的牢室里,两天没进一滴米、水,胃也没了感觉。对外界一切风吹草动
变得很敏感,神志尤为清楚,痛感和耻辱也被放大了,一点点刺激他的神经,身体也好像坏死
了,四肢都不再是自己的,他估摸着照寒庆这种折磨人的法子,他迟早要神经失常。只是在他忘
记一切前,他还挂念他那十六岁的弟弟小洛,收留他们的养父张擎,以及那个厚着脸皮整天缠着
说喜欢他的林覃枫。潇哲的自尊心极强,寒庆用这种下流手段整他,他不会寻死觅活,反而会努
力活下去,逃出去,到了时机,他会把寒庆施加他在他身上的原封不动还回去。明年市里还有两
个进特殊部队的名额,他和覃枫说过任务结束,两人就去竞选的,他又怎么能在这出了闪失呢。
对于呆了三年的地方,他最掏心,最重视的人就是陈豫了,他对不起他,要是陈豫一辈子醒不过
来了,真的不知道死后该怎么向阎王去赎罪了。那个豪爽不失温柔的哥哥,一开始机缘巧合地为
他的能力提拔他,后来逼着自己认他作哥哥,再后来...去码头前他都和自己的人说过了,不会
开枪伤人,尤其是不能伤陈豫,只是埋伏在那,到最后一举拿下,怎么会有人突然放枪,而且那
时陈豫这头人还不知道他是卧底,警方那边也知道他的身份,场面再混乱也不会有人瞄准他开枪
啊!怎么回事...潇哲正分析那天的情况,铁门给人推开了。他难免地发怵,所有精神都集中在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阴影再度遮住了光线,一只有力的大手掰过他
的脸。‘寒庆’潇哲心里猜测着,估计他又想到什么好主意整他了,难怪今天一天都没人来按时
体罚他,潇哲如果能动一定会咬都要把他要死,一点点往他身体里注射酱油、醋甚至TM辣椒水,
也该谢谢寒庆在折磨他的同时给他吃抗生药,让他痛得求死不能。寒凌殇隔着塑料手套都能感受
出烫人的体温,中的比馒头还高的脸挂着红、紫的伤痕,寒凌殇对着这么一张脸,心里顿时很不
舒服,实在太不能看了。道是精致的锁骨很漂亮,道道伤痕更为这个消瘦的身体添了不少诱惑,
让潇哲整个人都妖媚了不少。寒凌殇似碰到细菌病毒一样,收回了手,脱下接触过他的手套,站
起来走人了。才走出两步,潇哲剧烈地咳嗽起来,寒凌殇犹豫地回头望了一眼,看着蜷缩作一团
的人,好像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寒凌殇伸脚碰了碰发抖的人,“喂,死不了吧。”看他没反
应,正想叫人,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脚腕,只觉柔软的触感很令人舒服,直勾勾审视了一会,不再
嫌脏把人打横抱起。其实潇哲早在寒凌殇出声前就昏了过去,可能是外面的空气使他头晕脑胀
的,还没坚持多久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