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剑士一左一右,如同毒蛇般刺向鲁斯暴露的腰肋。
对付这种武器,重甲是最好的防御手段,由于缺少分解力场或者链锯的破甲效果,他们在面对诸如身穿终结者护甲的敌人时会格外的被动。
但现在的问题是,鲁斯身上甚至连一条兜裆布都没有,只能依靠自己的血肉之躯硬抗。
他们的剑术精妙绝伦,角度刁钻狠辣,封死了鲁斯所有的闪避空间,音波的干扰还在持续,鲁斯感觉自己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剧痛传来,夏那巴尔军刀轻易地切开了他坚韧的皮肤和肌肉,在他左侧肋部留下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另一侧的武器则擦着他的大腿外侧划过,带起一片血肉,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身体。
“妈的,原体的身体素质就这?”
“还是说老子这个克隆体,连身体素质也是削弱版的?这合理吗!”
鲁斯痛吼一声,但痛苦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凶性。
他无视伤口,身体不退反进,如同狂怒的巨兽般猛地撞向左侧的剑士,同时手中的骨锯以避无可避的角度砍了过去。
那帝皇之子剑士反应速度要比狼王慢上许多,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一个趔趄。
鲁斯几乎把手中的骨锯当成了撬棍,直接砸在了帝皇之子的剑刃上。
刺耳的金属摩擦和断裂声响起,精工打造的夏那巴尔军刀竟然被沉重的骨锯硬生生砸断,断裂的刀尖旋转着飞出,钉在远处的仪器上。
“你以为你是阿库尔杜那?蠢货!”鲁斯嘴里忽然蹦出来一个人名,他想起了第三军团那个大名鼎鼎的剑圣,昔日的两百剑士之首。
鲁斯顺势旋身,沉重的骨锯带着破风声横扫,另一名试图从背后偷袭的剑士被逼得狼狈后退。
鲁斯战斗的本能在飞速苏醒,他不再单纯依靠蛮力,而是开始利用环境,利用敌人的武器,甚至利用自己受伤的身体作为诱饵反击。
每一次闪避、每一次格挡、每一次反击,都变得更加高效致命。
他像一头在血战中飞速成长的幼狼,正以惊人的速度找回属于黎曼鲁斯的战斗技巧。
就在他逼退两名剑士,获得一丝喘息之机的瞬间,他的目光锁定了另外三个最近的目标。
一个是属于费鲁斯·马努斯的羊水仓,另外两个上面标记着【Ⅱ】和【ⅩⅠ】的印记,但是狼王想不起他们的名字。
“兄弟们,醒来!”鲁斯狂吼,身体再次发力。
他无视了那些疯狂涌来的帝皇之子剑士,拼着再添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如同炮弹般冲向费鲁斯的羊水仓。
“拦住他,不能让他打开那个!”拜尔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恐慌。
费鲁斯·马努斯,那是他最不希望现在醒来的原体之一.
这位原体和帝皇之子的纠葛实在是太深,现在醒来很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的变化。
但已经晚了。
轰!
强化玻璃应声爆碎,费鲁斯的羊水仓被击碎。
几乎在同一时间,鲁斯反手将骨锯脱手掷出,沉重的骨锯旋转着,带着恐怖的力量狠狠砸中了那两个标记模糊的羊水仓。
费鲁斯·马努斯的克隆体重重摔在地上,冰冷的地面和空气瞬间带来强大的刺激,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和鲁斯的经历类似,费鲁斯睁开眼睛之后,大脑不受控制的开始回忆从前的记忆。
只不过相比起狼王,费鲁斯的记忆要残缺许多。
他最后只记得伊斯塔万V,记得自己带着一万阿维尼氏族的终结者击碎了叛军的防线,记得赶来的援军居然反转成了叛徒。
他最后的回忆,停留在福格瑞姆扭曲的狂笑,还有自己头颅被斩断的冰冷和黑暗之中。
费鲁斯再度体会了一次死亡的感觉,顿时抱着自己的脑袋陷入狂怒状态。
这位有着钢铁之手称号的原体,并没有如本体那般双手被特殊活体金属包裹,依然保留着血肉之躯。
痛苦过后,费鲁斯瞬间锁定了实验室中所有穿着紫色盔甲的身影。
“帝皇之子!叛徒!福格瑞姆的走狗!”
而另外两个破裂的羊水仓中情况却截然不同。
那两个克隆原体在脱离羊水的瞬间,身体就开始了剧烈的,不自然的抽搐。
他们的面容扭曲,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蠕动,血管暴凸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他们试图挣扎,试图呼吸,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仅仅几秒钟,他们的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焦黑,仿佛被无形的火焰从内部焚烧殆尽。
帝皇降下的抹除惩罚是绝对的,即便是克隆原体,也依然逃不过被抹除的宿命。
这恐怖而诡异的一幕,让实验室中出现了短暂的死寂,就连那些冷酷的血伶人,面具后的眼睛也闪过一丝惊疑。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有的原体苏醒之后安然无事,而有的原体则直接凄惨的死去了?
拜尔看着那两具烧焦的克隆原体,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超出预料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