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凉打电话给张玄微，叫他来后巷烧烤店接他。

“你来了。”姜凉见到张玄微很高兴。“来点什么？”他把菜单递给张玄微。

桌面上杯盘狼藉，很显然已经吃过一场了。张玄微很想问怎么突然想到叫他。

姜凉留意到他的视线，说道：“罗操操搁这发酒疯，我也是刚被叫过来的。”

“他人呢？”

“厕所去了。”

“服务员！”姜凉叫来一个服务员，“麻烦收拾下。”

“来咯！”服务员手脚麻利地把垃圾都掸进垃圾桶，又用抹布擦了擦桌面。

这时罗操操红着眼睛进来了。

她穿着一身红裙子，套着黑丝袜，披着栗色卷发，十分出挑，很多撸串的顾客都盯着他曼妙的身材看。

罗操操的眼睛肿的像电灯泡，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大哭了一场。

俗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张玄微疑惑他是遇见了什么伤心事，偷偷向姜凉打听。“他怎么了？”

“失恋了。”姜凉附在张玄微耳边说，怕声音太大勾起姜凉的伤心事。

“啊？”张玄微看向罗操操，后者正抱着酒瓶不醉不归，看来是很伤心。不过对象是——“男的女的？”

“什么？”张玄微无厘头的男的女的，姜凉没听明白。

“我说他恋爱对象是男的女的。”

姜凉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瞥了他一眼：“这我哪知道。”

“他不是叫你老公吗？”

“男人间的骚话。”姜凉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只烤猪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来一点？”

张玄微犹豫了一下：“好。”两人碰了个杯，张玄微想起了件事，问道：“那他之前说你把他用过就丢，又说对你念念不忘？”

姜凉赶紧捂住了张玄微的嘴。“小祖宗轻点声，被人听到了误会。”

“那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游戏高手，”姜凉指着哭哭啼啼的醉汉说，“看不出来吧？当时为了上分和他玩过几局，他的技术比陪玩还强，就是——就是骚话太多。过了那阵热度我就没玩了。这就是他口中的把他用完就丢。”

“原来如此，”张玄微说，“我还以为你和他有一腿。”

“什么？有一腿？和他？”姜凉乐笑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至于这么饥不择食？”

姜凉喝了口酒，靠着张玄微的肩膀，在他耳边呵气：“就算是搞基，那也得选你这样的，你说是吧？”

张玄微心里痒痒的，像是有把小勾子在勾他。这滋味着实不好受，他岔开话题：“走啦，他喝醉了我们送他回家。”

姜凉却不放过他：“小孩，你耳朵红啦。”

张玄微臊红了脸。“走啦，明天还要上班。”

“我明天调休。”

“可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再喝几杯，再喝几杯我们就走。”

罗操操就算是个醉鬼，但对走这个词很敏感，“不许走，不醉不归，不醉不——”话还没说话，人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张玄微乐笑了，还不醉不归呢，这还没怎么喝就倒下了。

张玄微有点飘了，像他这样的好好先生，平时都不喝酒的，几杯下肚就上头了，脸上红成一坨。五十步笑百步，喝得晕头转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