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现在伊恩委屈极了,也不会想着联系这个警官。
毕竟对方最近在社交软件上突然很关心自己的生活,所以伊恩有理由怀疑凯特·贝克特警官肯定是暗恋自己。
“贝克特警官,是我,我是伊恩啊。”
电话打通,他的语气突然轻松起来,仿佛刚才的杀意从未存在,“对,又是我……这次不是咨询你我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一个人,那只是为了文学创作,我是真遇到凶杀案了,而且还遭到了犯罪分子的同伙袭击。”
“嗯,犯罪分子的同伙跑了,你也知道,我只是个马上十五岁的小男生,十五岁的小长腿肯定跑不过三四十岁的陈年老腿。”
“肌肉咬起来的层次感都不一样……”
伊恩在报第二次警,算得上是利用有限的人脉。电话那头的女警凯特·贝克特叹了口气,似乎已经习惯了伊恩的来电风格。
伊恩在报地点。
而听到“同伙跑了”的狙击手想要大喊大叫,却是被伊恩直接用随地捡起的拖把堵住了嘴,他渗血的脸上还在疯狂渗汗。
狙击手怀疑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天晚上。
……
不得不说。
在阿美莉卡找到负责任的警察真不容易。
好在凯特·贝克特警官就是这稀有物种当中的一员。
十多分钟后。
警笛声由远及近。凯特·贝克特的警车急刹在诊所门口时,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鸽子。伊恩透过沾血的玻璃窗,看着这位纽约警局的金发警官大步流星走来,还带着她的两个小跟班警员。
哈维尔·埃斯波西托以及凯文·瑞安。
一黑一白,经典配色。
前者是什么突击队的退役军人,后者则是黑帮稽毒警转业,算得上都是有能力的警察,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楼上。
“哦!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来救我了!”伊恩在电梯门口进行了迎接,他开始疯狂向有过几面之缘的警官诉说自己的遭遇。
一段时间后。
“你是说你进门就看到了尸体,然后报警还被接线员当黑人整,想要自己破案,结果就遭到了神秘袭击,子弹因为不忍伤害你的绝世容颜,所以中途拐了个弯打碎了旁边的花瓶?”凯特·贝克特听完伊恩的讲述后表情异常古怪。
“嗯嗯!”
伊恩看了看自己的额外维度里,被自己脱光了扔在孤岛上,开始进行“荒野求生”的狙击手,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此时已经是看似乖巧地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双手捧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是从汉尼拔的私人收藏柜里翻出来的牙买加蓝山。
“你没开玩笑么?布弱?我认为这个花瓶像是被砸碎的,狙击枪子弹怎么可能在碎片里放着,它该穿透花瓶射进墙里才对。”
黑人警探哈维尔·埃斯波西托正蹲在破碎的花瓶前,作为一个前职业军人,他对于狙击枪的威力从来没有丝毫的怀疑。
当然,对于伊恩提起的关于被当黑人整这件事,哈维尔·埃斯波西托也没反驳,他也同样知道有些警察面对黑人时的态度。
“如果子弹能被我的惊世容颜感化,它当然会变成失去全部力气,软趴趴的样子。”伊恩面不改色地开启了胡说八道模式。
他不想要暴露自己超人类的事实,他也知道自己的专业知识肯定比不上真正的警探,所以和稀泥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你该不会嗑了这个诊所库存的管制类药物吧?”凯文·瑞安警探狐疑地凑近,他看到了伊恩的牙齿上沾着一些颗粒物。
“当然没有!”
伊恩连忙否认。
“可是你的话听起来像是疯言疯语。”哈维尔·埃斯波西托毫不客气的开口,他正在和自己的搭档一起收集现场信息。
“嗯?疯言疯语?你猜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少年轻蔑一笑,理直气壮地指了指墙上的“心理诊所“招牌。
精神病这张牌真好用。
“啊!?”
顿时几个警探就觉得一切都合理了,没人再去质疑手无缚鸡之力的伊恩为什么没受伤,狙击手为什么不对伊恩进行第二次射击。
“抱歉。”
他们甚至还对伊恩愧疚的进行了道歉。
“嗯。”
伊恩也是欣然接受。
“那什么,凯特,我认为你该送这个孩子先回家,不要让今天发生的事情加重他的病情。”女法医甚至还怜悯起了伊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