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掌座大人明明对咱们少宗主一片心意,写满了我想要”,却偏偏在这里端著架子,自己跟自己较劲,唯唯诺诺,听个墙角都听得心火燎原,辗转反侧。“
叶晚棠被她点破心思,脸颊微热,但此刻夜深人静,又同是合欢宗出身,倒也少了几分往日的端肃。
她索性也坐起身,轻轻嘆了口气:
“迟梦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迟梦轻笑一声,伸出纤纤玉指,虚点了一下叶晚棠的心口:
“合欢宗修的是什么?不就是情字道,看破人么?掌座大人你这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她毫不留情地点破。
叶晚棠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轻嘆一声:
“好了好了,迟梦姐,现在没外人,別掌座掌座地叫了。我—我对凌风,自然是想—亲近的。可—可这辈分!他是我师兄的徒弟,论理,我算是他师姑!这—这让我如何自处?总觉得—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忌讳。”
她秀眉微蹙,成熟嫵媚的脸庞上难得露出小女儿般的烦恼。
“我的傻晚棠!”迟梦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伸出手指点了点叶晚棠的额头:
“你跟少宗主,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不过是宗门里那点师徒辈分罢了!这算哪门子的限制?说句犯上的话,你这红尘道掌座大人,心里给自己上的枷锁,比那些整天把礼义廉耻掛在嘴边的名门正派还重!我看吶,是你们分离太久,你都快忘了咱们合欢宗的真諦』了!”
她故意顿了顿,看著叶晚棠疑惑的眼神,压低声音道:
“你可知道,这辈分在咱们合欢宗真正找到道侣的眼中,是什么吗?”
叶晚棠茫然地眨眨眼:“不是约束吗?”
“错!是情趣!是身份的调剂!是增添闺房之乐的绝妙身份啊!”
叶晚棠:“???”她脸的不敢置信。
“你不信?实话告诉你,许多弟子还专门喜欢找辈分比自己高的或者低的做道侣,追求的就是这份刺激!就算是同辈的道侣,有时为了闺房之乐,还故意互相拜师,临时编造个师徒』名分来玩呢!”
她想起什么,舔了舔红唇,眼波流转,带著一种奇特的回味:
“就这么说吧——前些天,当我知道调理我的——是我学生的弟弟时——我第一反应是羞耻,可紧接著,那感觉——嘖嘖,更多的是的兴奋啊!”
叶晚棠听得心头狂跳,三观仿佛被刷新了一遍,喃喃道:“不—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迟梦白了她一眼:
“这次去雾州,山高水远,没有那么多宗门弟子看著,正是天赐良机啊我的傻妹妹!
找个机会,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你看隔壁那小丫头,懂什么双修之道?光靠她一人陪伴少宗主,能稳住他那身驳杂霸道的魔功?我看悬得很!这时候,就得你这做师姑的,挺身而出』,好好教导』她一番才是正理!”
叶晚棠被这番话撩拨得心猿意马,气息都有些不稳,显然內心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
迟梦见状,故意拉长了调子,火上浇油:
“哎哟~看来咱们掌座还是抹不开呀?那要不这样。”
她作势要掀被子下床:
“这趟雾州你也別去了,姐姐我替你陪著少宗主去?顺道给你打个样儿,让你看看老师我是怎么教导』学生的?放心,保证让少宗主“受益匪浅』,回头让他喊我师伯都行!”
她说著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哎呀!迟梦姐!”
叶晚棠羞得满脸通红,仿佛心底最隱秘的念头被赤裸裸地揭穿,又羞又恼地扑过去,作势要打她:
“你这张嘴!真是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这种玩笑也开!”
迟梦咯咯笑著躲闪,两个身姿丰腴诱人的美人顿时在狭小的床铺上闹作一团,薄被翻飞,娇笑低嗔,仿若闺中密友笑闹。
迟梦一边抵挡著叶晚棠的“攻击”,一边还不忘坏笑著低声补充: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那我排晚棠后面总行了吧?姐姐我呀,不跟“学生』爭,甘愿做小——”
“迟!梦!姐!”叶晚棠又羞又窘,扑上去要捂她的嘴,两人笑闹成一团,方才縈绕在心头的烦闷和犹豫,似乎在这大胆的玩笑和亲密的打闹中,悄然散去了一些。
隔壁那若有若无的声响,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刺耳扰人了。
棒槌山后山,阴风阵阵。
五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借著惨澹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到了一处隱蔽的斜坡下。
一个黑黢黢的盗洞赫然出现在杂草丛中,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散发著泥土和腐朽的混合气味。
“大大哥,”一个乾瘦汉子缩著脖子,警惕地环顾著四周黑魆魆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