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中毒了!”
“什么东西—”
惊呼声此起彼伏,根基强些的高手动手不便;內力稍浅的侠客冷汗岑岑;
那些全然没有根基的普通百姓更惨,几乎是信號弹响起的剎那,便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软软地瘫倒在地,顷刻间会场倒伏一片。
姜玉麟的贴身护卫阿影,还想去帮自家公子,结果因为中毒,已经被制服在了高台上。
陆千霄强提一口雷霆內息,冰蓝色的美眸中充满惊怒;白翎同样提不起半分力气,眼中满是焦急地望向被围困在中心的卫大哥那边;青青年纪最小,修为也最弱,努力稳住內息。
她们三人倒是都想去支援下卫凌风,而此刻內息混乱,且身边都有金水帮的人包围!
“姜玉成!你们姜家这唱的是哪一出?!”
“这是姜家的意思?!给我们一个解释!”
惊疑、质问、甚至夹杂著恐惧的呼喊在混乱中炸响。
高台之上,面对下方群雄的怒目,眯眯眼的姜玉成拱手,饱含歉意道:
“这不过是姜氏宗族內部的一桩陈年旧怨,迫不得已需要今日清算清理门户。为免混乱之中波及无辜同道,玉成斗胆下了毒,在此先行赔罪了!”
下面的江湖中人喊道:
“家事?什么家事需要我们全都中毒躺下?!”
“什么毒!解药呢?!”
姜玉成泰然自若,笑容不变:
“实情紧迫,玉成为免伤及无辜同道捲入纷爭,斗胆用了些手段。诸位中的,乃是特製的“酥骨气闭散”。
大家放心,此药只暂封经脉,於身体无碍,绝无半分毒性损伤根本,只是暂时让大家歇息片刻。待姜家家事了了,解药立时奉上,玉成赔偿大家。”
下面的江湖中人喊道:
“妈的,你他娘到底怎么下的毒?”
“混帐,什么时候动的手?”
姜玉成笑容不变,坦然解释道:
“此药非寻常迷药,乃是需要两种无害之物相合才能激活的奇药..:
卫凌风冷声打断道:
“一种下在了这些天的茶糕点之中!另一种—-前几天没有,只有今天才出现在湖边的那些防蚊驱虫的薰香对吧?”
姜玉成抚掌,眼中闪过一丝对聪明人的欣赏:
“卫大人果然心细如髮,智计过人!这点微末使俩果然瞒不过你。只可惜发现的晚了些。”
就在姜玉成解释之际,被卫凌风拼死护住的姜玉麟挣扎起身,將重伤不起的父亲姜弘毅背到背上。
看著高台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愤怒与心碎:
“姜玉成!!!为什么?!难道真就只是为了—为了这族长之位?!”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信任出身清白的堂弟,为何会行此绝灭之事。
面对长兄含血的质问,姜玉成脸上依旧笑眯眯的,只是有意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拿回本该属於我的族长之位,当然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更重要的一层,我是为我爹报仇雪恨!”
“你爹?!”
姜玉麟如遭雷击,身体晃了一下:
“你爹——不是三叔姜弘山吗?!”
他心中的信念轰然倒塌,对这位出身三房,向来以老实懦弱示人的姜弘山从未有过怀疑。
姜玉成的心態很好,对於这个问题,似乎毫无避讳:
“呵,那我给大哥提个醒,你那老实巴交的三叔姜弘山,娶了一堆妻妾,折腾了大半辈子,却只有我一个儿子一一这,难道还不明白吗?”
卫凌风和姜玉麟,脑海中瞬间如电光火石般劈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
姜弘山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眼前这个看似三房嫡出的姜玉成,根本就是姜家那已死的叛逆姜弘尔之前与姜弘山妻子私通所生的孽种!
卫凌风心中豁然贯通,所有的疑点瞬间串联,忍不住暗了一口。
难怪都说要斩草除根,没想到绕这么一圈儿竟然还能绕回来!
姜玉麟强忍著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般的痛楚,將刻有“尽”字暗纹的赤信號弹打向空中咻一一!
这已是姜家嫡系最后的底牌,召唤“尽字营”死士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