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缺失的小蛮整个身子都缩到了卫凌风背后,小手死死抓著他背后的衣服,拼命摇头:“不...我不认得你们!我不去!”
卫凌风將小蛮完全护在身后,自光扫过那领头的苗疆男子:“喂喂喂!大活人站这儿呢,要带我家妹妹走,是不是该问问她小锅锅”答不答应?”
那苗疆男子这才瞥向卫凌风:“蛊毒派內部事宜,不容外人置喙!识相的,速速將圣蛊大人交出来,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蛊毒派內部事宜?”卫凌风挑眉,试图套出更多信息:“小蛮是你们的圣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为什么要抓她回去?总得给个说法吧?”
“閒杂人等,无须知晓!”
“哦?那就是没得商量咯?”卫凌风缓缓抽出那柄饮血后杀气更盛的血红短刀:“江湖规矩,单挑啊!”
“动手!”那苗疆男子厉声喝道。
“是!”他身后手持刀剑的苗疆人齐齐围拢上来。
“那个男的呢?”
“命令只说带回圣蛊。其余人等—格杀勿论!”
眼看眾人围拢,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卫凌风轻笑一声安慰道:“看来咱们的大肉包子得再等等了。”
他手腕一振,血煞短刀嗡鸣震颤,一道妖异的血色刀弧瞬间斩出,迎向最先扑来的数名杀手!
同时,小蛮將小巧的骨笛放在唇边,吹奏出急促而诡异的音调。
隨著笛音扩散,四周的草丛、石缝中猛地发出“沙沙”“嘶嘶”的密集声响!
地面仿佛活了过来,密密麻麻的黑色毒蝎、狰狞的蜈蚣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出!
一时间,山坡上刀光剑影,蛊虫飞舞,毒物嘶鸣,杀气冲天!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
卫凌风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似乎有人在自己背后拔剑,当即护著小蛮豁然转身!
咻!咻!咻!
数道凌厉无匹的剑气,毫无徵兆地从眾人背后的山坡上激射而来!
其速之快,其势之准,令人头皮发麻。
只听一阵“鐺啷哪”的脆响,冲在最前面的几名苗疆汉子只觉得手腕剧震,虎口瞬间迸裂,手中淬毒的长剑,竟被那飞来的剑气精准地击中刃身,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脱手而飞,远远地钉在了地上或树干上,兀自嗡嗡震颤!
“哎哟喂!”“搞哪样?!”惊呼痛叫声此起彼伏。
眾人骇然扭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小山坡上,不知何时静静地立著一名女子。
约莫二十七八,穿著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素袍,一头如瀑的灰色长髮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拂过苍白的脸颊。
她身形高挑,即便那宽大的粗布袍子,也难以完全遮掩其下令人喷血的惊人曲线,前后都延展出浑圆饱满的弧线,构成一副足以让任何男子侧目的傲人身段。
一张清丽绝伦的脸上,却带著一种近乎茫然的空洞。
肌肤是久不见阳光的冷白,眉眼精致如画,但那双眼眸却仿佛蒙著一层薄雾,不见一丝波澜。
右手虚抬作剑指状,腰间只掛著一个光禿禿的陈旧木质剑鞘,里面空空如也。
她站在那里,带著点懵懂又生无可恋的意味,茫然地看著眼前这场纷爭。
那感觉——活脱脱一个刚遭了天大打击走出家门,却正巧撞见街头斗殴的绝美少妇。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苗疆杀手们惊疑不定,领头的一个疤脸汉子捂著流血的手腕,沉声喝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这是我们与他的私怨,莫要多管閒事!”
他们本能地將这突然出现的高手当成了卫凌风的援兵。
那灰发女子仿佛没听见警告,或者听见了也全然不在意。
她只是微微侧过头,自光扫过地上散落的兵器,又看了看围在卫凌风周围的苗疆眾人,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蹙了一下。
她抬起那虚指剑诀的右手,指尖隨意地凌空一点。
咻!咻!
又是两道凝练如针的剑气破空!
两个试图偷偷捡起地上宝剑的杀手直接被剑气割破手腕。
確认围攻的杀手中没有持剑,她才颇为不爽道:“持剑围殴,以眾凌寡,这是对剑的侮辱!”
她的声音很好听却毫无温度。
几名明显是头目的苗疆高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
对方甚至没出剑,仅凭指发剑气,就如此精准迅捷地击落了大多数人的武器!(用刀的没事)
这份功力,远非他们能敌,再看看此地已远离苗疆势力范围——
“先撤!”
疤脸汉子当机立断,低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