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闺中秘事,若非此刻神志不清,以她的性子,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对旁人吐露半个字。
她微微抬起头,迷濛的眼中带著一丝不確定的脆弱和羞怯:“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听这些?你能理解我的感觉吗?”
卫凌风被她眼中那份罕有的脆弱击中,心头莫名一软,只能更紧地拥住她微微颤抖的娇躯,大手在她纤薄却蕴藏著惊人剑意的背脊上轻轻拍抚,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没有没有,我能理解。追求剑道顶峰,心志纯粹,一往无前,固然令人钦佩。但这条路也太孤寂了些。有点小好奇小消遣怎么了?这很正常的。
他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继续閒聊:“就像那梅林的酒————是山下买的?还是自己酿的?偷偷喝上几口的滋味,是不是格外妙?”
玉青练仿佛被这“同道中人”的理解熨帖了心绪,张开檀口,轻轻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又像小猫般依恋地蹭了蹭,才含混道:“山下八 ————最便宜的梨白————喝酒影响练·————师父不让————可那种晕乎乎醉了的感觉————真的挺美妙————”
怀里抱著这么一位容顏绝丽,气质清冷此刻却媚態横生的剑仙,耳鬢廝磨间听著她吐露心声,感受著她玲瓏有致的身体曲线和惊人的热度。
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何况卫凌风还超常一些,所以也难免心头微荡气血翻涌。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在她白皙滑腻的玉颈上,也轻轻回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曖昧的印记。
动作亲昵,声音也鬆弛下来,如同情人间的低语:“下次————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喝更好的,保管比那梨白————美上千百倍。”
气氛鬆弛下来,倒真像一对情人在月下谈心。
感受到怀中娇躯热度不减,卫凌风赶紧转移话题,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件格格不入的粗糙麻衣:“不过话说回来,玉姑娘仙姿玉容,皎皎如月,怎生总爱穿这————朴素的麻衣?莫非————也是修行剑道所需?”
“师父————说剑心要纯粹————”
玉青练顺从地靠在他胸口,断断续续地复述著教诲:“綾罗绸缎————都是迷·————扰人心智————”
说完这正经的一句,她却又像想起什么,微微撅起红唇,小声补充,带著点孩子气的委屈和撒娇:“可它有时磨得皮肤有点痒————偷偷告诉你哦————”
她凑近他耳边,吐息灼热而暖昧:“其实————其实我喜欢摸起来软软滑滑的料子————像兔子肚皮————”
这个与她清冷剑仙形象反差巨大的比喻,让卫凌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强忍著笑意,声音却放得更柔:“好————下次,我给你找那样的料子,又顺滑又舒服,还不哨。”
身后正全神贯注运转圣蛊的小蛮闻言,立刻像个討吃的孩子般嚷嚷起来,苗疆口音又软又糯:“窝也要!小锅锅,也给窝找那种滑溜溜滴料子嘛!”
“好好好,”卫凌风无奈又好笑地应承:“我们小蛮当然要算上,人人有份。”
眼看小蛮那边气劲波动加剧,显然还未完全搞定,卫凌风赶紧再接再厉,手指无意识地在玉青练光滑的背脊上轻抚,继续找话题:“那——除了梅子酒,玉姑娘平日————可有什么特別喜欢的吃食?总不会真只靠剑气活吧?”
玉青练亲完嘴唇和脖子,这次又找到了卫凌风的耳朵,一边小口咬著,一边轻声回復道:“我其实————喜欢吃甜食————蜜饯糕————”
她微微喘息,隨即又像犯了错般,声音低下去,带著矛盾的渴望:“只是担心多余的————欲望影响修行————”
那语气,仿佛在责备自己不爭气。
卫凌风失笑,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带著几分宠溺:“吃点甜食就影响修行?那这修行也太垃圾了!下次咱们也去吃点儿管够!
天塌下来我顶著!”
这话似乎又戳中了她心中隱秘的渴望与反叛,引得她在他怀里又是一阵难耐的扭动和满足的轻哼,奖励似的咬了咬卫凌风的耳朵。
一听说“吃的”,偎在卫凌风另一侧的小蛮眼睛瞬间亮得像夜里的萤火虫,粉嫩的舌尖下意识舔过嘴角,刚想开口嚷嚷要点心,卫凌风就瞧见了她那馋猫样,抢先笑著点头道:“好好好,我知道,少不了我们小蛮那份儿。”
他安抚地捏了捏小蛮的手,隨即目光落回怀中热度惊人的玉青练身上,声音放得更柔,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玉姑娘,除了剑道,你平日里————还有什么小爱好吗?比如像小蛮这样爱吃?”
不知道是不是小蛮那边的圣蛊起作用了,玉青练狂吻的速度稍稍减慢了些,但声音依旧带著情动时的软糯:“没——没有练好的剑招,或者——想不明白的剑理时,我会——会去后山的林子里,对著那些小兔子小松鼠说说话——它们——它们不会觉得我傻,也不会催我——
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奇怪?”卫凌风几乎是立刻摇头,手臂將她有些下滑的娇躯更稳地圈住,哄著道:“怎么会!简直————可爱得紧!”
“可——可爱?”玉青练似乎对这个评价有些陌生,抬起水光瀲灩的眸子望著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孔。
煞毒在她体內翻涌,放大了她对理解和认同的渴望,尤其是眼前这个在她最混乱脆弱时给予她奇异安寧的男人:“所以————你可以——陪著我证道吗?陪我一起——攀上那剑道绝巔?”
卫凌风感受到她那份炽烈的“志同道合”的执念,顺著她的话应承,既是安抚中毒者,也带著一丝真诚:“我陪著你,陪你一起见证你的剑道!”
“一——起————”
玉青练捕捉到这个词,像是得到了某种终极的保证,她又深深地拥吻了下卫凌风,带著强烈占有欲:“一起————不许——骗人!若敢骗我————若敢骗我——那你就是——侮辱了剑!我——我斩了你!”
“???“
卫凌风被她这从缠绵悱惻到杀机凛冽的转折噎得差点呛住,心说我这安抚怎么还给自己安抚出个“斩立决”来了?
他稳住心神,看著怀中玉人那副认真又委屈的模样,尝试用她自己的逻辑糊弄过去:“玉姑娘,你刚才可是亲口说过,手中无剑,便不算侮辱剑哦?”
“手中——无剑?”
玉青练歪著头,舔了舔被吻得水润微肿的唇瓣,似乎真的在努力思考这逻辑但煞毒催生的偏执让她瞬间有了答案,她突然傻气地嘿嘿一笑,那笑容纯真又带著几分邪异的嫵媚,空著的右手猛地朝旁边的篝火虚虚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