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地狠狠了青青一眼,贝齿轻咬下唇,羞愤地碎道:
“死丫头!我看你是屁股又痒痒了是不是?”
语气虽凶,却因著那份羞窘,反而平添了几分娇嗔。
卫凌风警了眼白翎那双恳求的眸子,无奈轻嘆了口气,低声吩附道:
“青青,別调侃你白翎姐啦,帮我们外面守著,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
“是是是,少爷您就放心吧!”青青俏皮地吐了吐舌尖,又朝白翎眨眨眼:
“我保证帮你们把好风,而且回去不会多嘴告诉小姐噠!”
沉重的堂门在青青身后缓缓合拢,偌大的天刑司正堂內,瞬间只剩下卫凌风与白翎两人。
卫凌风转过身,静静地看著几步之外局促不安的白翎。
她紧抿著唇瓣,那份平日里敢打敢杀的刚烈劲儿消失无踪,只剩下全然的紧张与无措“说吧,特意冒险潜入天刑司见我,究竟想说什么?”
卫大哥这般开门见山,不带丝毫久別重逢该有的亲昵温存,让白翎胸中积赞了千言万语的委屈和思念要时堵在了喉间。
她张了张口,只觉得嗓子发乾,全然失了海宫特使该有的气魄: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想—”
此刻,识海中妖翎的声音不耐烦响起: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儿!直接衝过去抱住吻上去!骑上他就得了!
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几乎要破体而出。
白翎在心底慌忙辩解:不行!卫大哥现在明显还在生我的气!我若真像你说的扑上去,只会更惹他厌烦!把他推得更远罢了!
卫凌风將她那副欲言又止挣扎扭捏的小女儿情態尽收眼底,终究还是扬起了嘴角,深眸里重新填满了柔和与纵容:
“我想,你想表达的,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卫凌风说著抬起了双臂,朝她展开了个大大的怀抱。
那熟悉的怀抱姿態,那熟悉的带著宠溺的笑容,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犹豫、羞怯和不安!
再没有丝毫迟疑!那具裹在夜行衣里的娇躯化作一道墨色流光,猛地撞进了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怀抱!
“卫大哥—”!”一声带著哭腔的低唤从她喉间溢出。
她的脸深深埋进他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著那熟悉得让她魂牵梦縈的男子体息。
她猛地扬起首,泪光盈盈的星眸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爱恋与渴望。
不等卫凌风有任何反应,她柔软而炽热的唇瓣便带看孤注一掷的勇气和积攒许久的汹涌情思,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不是试探,不是浅尝輒止,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似乎要將所有错过的时光、所有未能诉说的思念,全都通过这个吻倾诉出去!
她的手臂和身体如同藤蔓般紧密贴合著卫凌风,唇齿间的纠缠带著几分生涩的笨拙,却又无比热烈霸道,仿佛要让自己化为一汪春水,彻底融入他的体內,以这最直接的方式消融掉那横亘在两人之间所有的误会和隔阁!
白翎不顾一切的拥吻激烈得几乎令人室息,直到她气息用尽,才万分不舍地一点点鬆开,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喘息。
“卫大哥我真的好想你!”
卫凌风轻轻收拢双臂,他下頜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轻声道:
“我知道,只是如今我们不能让別人知道,我和你走得如此之近。”
“我明白!我以为卫大哥你还一直在生我的气。”
卫凌风伸手轻敲了下小傢伙的额头:
“哼!我当然生你的气!如果你当初能信任我乖乖听话,又怎会把自己弄到这般境地,何至於让你我分离?”
白翎哪敢反驳半句,更紧地缩在他怀里,像只认错的小驼鸟,闷声闷气地叠声道: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害得卫大哥你听说为了压下刑部的压力,还不得不假意屈从於杨昭夜的淫威,替她奔波劳碌地四处破案·”语气里满是浓浓的心疼和愧疚。
卫凌风心说奔波倒是奔波,可这『淫威”么——倒也不算苦差,而且主要是自己淫督主。
“反正已经如此了,也不用再自责了,现在没有其他人了—还有什么心里话想说?”
白翎喉间微动,刚启朱唇轻唤了一声“卫大哥—”,却被卫凌风手指抵住了唇瓣补充道:
“如果是想谢我五年前救了个哭唧唧的小猫,或者几个月前捞了个没脑子的小杀手——.那就不用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將积赞了五年的勇气和几个月的思念融合在一起,缓缓抬起星眸望著卫凌风道:
“我是想说—五年前那个元宵夜,我遇到了一个蒙著脸的“偷心贼”,他用血给我劈开了一条活路,让我成了苏翎;
几个月前在离阳城,我又遇到了一个『偷心贼”,他拿自己的前途自由给我换回了復仇的机会,让我能变回白翎——”
她声音渐轻,脸颊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