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宋念云剩下的话语，再次被他吞入口中。

这一次的吻，比方才更加炽热，带着不容置疑的宣示意味，也夹杂着一丝被她话语挑起的、近乎惩罚性的掠夺。

他像是要通过这个吻，将她那点“心还是自由”的念头彻底碾碎，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宋念云被吻得晕头转向，几乎站立不稳，全靠他有力的臂膀支撑。

唇舌交缠间，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都在节节败退，身体深处涌起陌生的、令她不安却又无法抗拒的热流。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融化在他怀里时，江修染却骤然停了下来。

他退开些许，气息依旧不稳，深邃的眼眸里风暴未歇，但某种更深的克制压过了翻腾的欲望。

他的拇指再次抚上她红肿的唇瓣，动作却比之前轻柔了许多。

“自由？”

他低声重复，声音带着情欲未褪的沙哑，却又有一种奇异的冷静，

“宋念云，你的心可以翱翔九天，可以寄情山水，可以专注于你的圣贤书、科举路。但最终，它必须回到我这里。”

他凝视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因为，只有我这里，才是它最终的归处。”

不是强迫，不是命令，而是一种近乎狂妄的笃定，一种不容置喙的宣告。

仿佛这是早已注定的天命，无需她同意，亦不容她逃离。

宋念云心跳如擂鼓，被他话语中的强势与深意震得说不出话来。

她想反驳，想说心之所向由己不由人，可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又燃烧着燎原之火的眼睛，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确实……无法否认，这个男人在她心中，早已占据了一个特殊而难以忽视的位置。

是恩人，是庇护者，是……让她心悸又无措的存在。

“侯爷未免……太过自信。”

她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试图维持最后一丝防线。

江修染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容里有势在必得的锋芒，也有对她这份倔强的欣赏。

“是不是自信，时间会证明。”

说着，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

宋念云猝不及防，惊呼声被他落下的吻再次堵住。

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被他坚实的手臂稳稳托住。

江修染抱着她，大步走向屋内那张简单的床榻。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褥之上，随即覆身上来，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

床幔因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投下摇曳的光影。

他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不再局限于唇瓣。

“侯爷……”她气息不稳地唤他。

江修染抬起头，目光幽深如夜，里面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看着她因情动而染上绯红的脸颊，水雾迷蒙的眼眸，还有微微张开的、红肿的唇。

“现在，”他声音喑哑的厉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还觉得你的心，是自由的吗？”

说话间，他的指尖轻轻挑开她寝衣的系带。

衣襟散开，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宋念云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更紧地禁锢在身下。

她看着上方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那平日里总是带着冷厉和疏离的眼眸，此刻被浓重的情欲浸染，深邃得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理智在尖叫，告诉她这太不符合礼法。

可身体却背叛了她。

他的触碰，他的亲吻，他灼热的呼吸，都像点燃了潜藏在她血脉深处的火星。

一种陌生的、强烈的渴望，伴随着羞耻和不安，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的防线彻底冲垮。

她咬着下唇，别开脸，试图抵抗这令人心慌意乱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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