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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祸起萧墙乱 > 家宴

家宴(1 / 1)

 她呆呆地坐在窗边,发誓再也不理袁复了。好像心中最珍贵的珍宝被盗了,怅然若失。臭袁复,袁复大坏蛋!

爹爹最近在周游讲学,刚刚回来,清漪连忙去请安。“爹,尝尝女儿特意为你做的莲子玉露羹,这可是夏天的风味呢。”

爹爹笑着,拿起勺子含了一口,他细细品味,眼睛微微闭起,清漪期待地看向他,爹爹长舒了一口气赞叹道“恩,其味佳也。”

二哥也尝了尝,淡淡的说道“清漪,你貌似只有厨艺这一项还过关,也算是唯一的特长了,不过总比没有要强。”这是赞美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就知道二哥的嘴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清漪朝他吐了吐舌头。

下午清漪便待在屋子里,雕刻起了木头,仔细地打磨木片,取相同形状的木片,雕刻花纹,镂空的易碎点缀,再将扇尾订起来,取一条青色的花穗,一把精美的木制扇子便做成了。夕阳下,散发着点点余晖。这些年来,不知道用空闲的日子做了多少小礼物,或许齐哥哥会喜欢。

晚饭时,家中异常的忙碌,看到李大娘还有晓荷紫藤都忙的不可开交,清漪有些茫然,问道“紫藤姐姐,怎么回事?今天的晚宴竟然如此隆重。”

“小姐,你不知道吗?袁家老爷夫人还有二公子今天要来晚宴,我们夫人特意吩咐一定要好好招待。”说完,紫藤又急匆匆地赶去上菜了。

清漪处在原地,袁家二公子,袁复。他还拖家带口地来……天那,他要干什么啊!

这时画云急忙地跑到清漪面前说道“小姐,你快随我来,还要梳妆打扮呢,时间不多了。”

“梳妆打扮?”还没说完就一把被画云拉走了,先沐浴,再更衣,娘亲就在面前,襦裙试了一套又一套,紧身的腰带使得清漪连正常的活动都不方便,一步一步慢慢挪动着,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道“娘亲,我这穿样也太隆重吧。”

“那当然了,女为悦己者容,越隆重的打扮就表示越尊重别人。”

“啊……”清漪只能一步一步慢慢跟在娘亲身后,便朝大厅走去,刚到门口,只见一张长桌已经几乎坐满了人。爹爹坐在主位,袁复的爹爹袁贺,大哥袁初一并坐在左侧,其次是袁复,只见他一席浅白色的衣裳,端端正正地坐在位上,静默地喝着酒,目光微微下视,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清漪站在门口,顿了顿,才缓缓开口寒暄一番。她欲入座,可是眼前的位子只有那一个,正对着袁复的位置。她微微皱紧眉头,一只手紧握着,却还是缓缓坐了下来。

袁复忽然放下酒杯,目不斜视地看着清漪。她身穿蓝色襦裙,碧色的青衫,腰间坠着羊白玉如意,纤细如弱柳扶风,脚步翩翩,美轮美奂。她乌黑的秀发垂落,精致的妆容,头发上插着桃心簪还有水晶吊饰,典雅中带着一丝稚气。

家宴上,爹爹夏原吉和袁贺喝酒畅聊,他们是多年好友。夏原吉早年丧父,家境贫寒,多亏有袁氏的扶持接济,才能安然度日,得以探究学问,为官济民……

清漪置身事外般的独自吃菜,头上的花式繁重,总有摇摇欲坠的感觉,脸上浓厚的脂粉也使得清漪觉得这顿家宴食不知味,或许不尽然是这些原因。她偶然抬头,便对上袁复那略带倦意的面容,似有些微红,明明不能喝酒的人却在逞强。

袁复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竟然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凝视着她,那淡淡的眼神中,一抹歉意,一抹沉思,一抹孤寂,一抹期待,一抹温馨,他的笑,甜甜的,可能是他呼出的馨香的酒气,把她也熏的醉醉的,晕晕的。她突然想起那浅浅的一吻,君子般的儒雅却也有理智的克制。清漪蓦然脸红了,牙齿轻轻咬着下唇,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不经意抬头间,却看到袁复那张浅笑的脸,那如暗夜的黑色眼睛仿佛能把她的所有小心思看透,就是那可恶的,自以为是的眼神,时而暗如深潭,时而明如玄境,而她却如何也看不透他,为何这般不公平。

袁叔叔的话语不知何时转到清漪身上,他说道“半个月后便是清儿的及笙之日了,不知清儿可有钟意的人选。”

猝不及防的这么一问,让清漪刹那间呆住了。她知道袁叔叔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心中想什么便直接问了出来,对女儿家的懵懂心事更是不尽了解,可这让清漪如何回答?有或没有,似乎都不尽善尽美,正纠结着如何作答时,只听袁复悄然回复道“爹,您这样问,岂不为难她。”袁贺听了大笑道“是我思虑不周,害的清漪红了脸。”众人都笑了起来。

清漪猛地抬头,脸红?她那里脸红?只是,有些急躁罢了。

吃完饭,清漪找了个借口匆匆逃走了,回了房间,连忙更换了平常的衣服,这青罗长裙虽华美典雅却也是在隆重不便。洗净了脸,合上窗子,静静地坐着,想着半个月后便是及笙之日了,心就不由得紧张起来,袁复真的会向父亲提亲吗?她就要从此戴上华簪吗?就这样嫁人吗?想着想着,越来越困惑,脑袋里渐渐浮现出来的却是梅园中的齐哥哥,她怎么可以食言呢?齐哥哥一定在等她……

晚宴还在继续,袁贺和夏原吉静悄悄的坐谈着,袁贺朝向夏原吉缓缓说道“原吉兄,你可曾记得,我家夫人二胎时,令夫人也喜怀二胎,当时想着这两个孩子定是有缘,便定下了娃娃亲,可不想两个孩子偏偏都是男儿郎,此事便也作罢了。”

“我仍记得,想来也是憾事一件啊。”夏原吉默默叹了口气说道。

“原吉兄,我见令千金乖巧贤淑,谦逊轻柔,十份喜爱,二子袁复和清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希望清漪能做我袁家的儿媳妇,我定待清漪如生女一般。今日来,我也想替孩子们做个主,现下,就看清儿的意思了。”

夏原吉静静地坐在一旁,独自喝下一杯清酒,他知道袁复是个好孩子,也一定能成为女儿的好归宿。他们自小便一起嬉戏打闹,小时候清儿一副男孩子样子,就喜欢和别人胡闹,成天弄得脏兮兮的。有一次,夏原吉就悄悄跟着女儿,看到女儿一个人在泥坑里玩泥巴,从远处走来一群男孩子,手挽着手,叉着腰,凶巴巴地要把清漪驱逐出去,猛地一推,清漪就跌坐在泥坑里,好像受了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个不停。

夏原吉本想扶起女儿,顺便教育教育这群男孩子的,却看见袁复拿起手帕走了过去,轻轻擦去清漪脸上,手上的泥渍,把她扶起来,一边安慰一边给她擦眼泪,还把她亲自送回了家。夏原吉对袁复便时时流露出与众不同的喜爱。

他是希望清漪能嫁与袁复,可他却最了解女儿,她年龄尚小,很多事情还不明白,她对袁复也和袁复对她是同一种感情吗?她明白嫁娶的意义吗?她还未见过名山大川就要留守大宅吗?不想他的清儿也这般度过余生,她还这样青春灵动,难道豆蔻年华就虚度在无边的寂寞的岁月里吗?

夏原吉如此想着,心中满是酸涩。

可他看着袁贺满脸的期待,却不忍辜负多年好友,只能淡淡的回了一句“袁兄,终身大事不能儿戏,我们作父母的,也只能当牵引的线,最后,还是要尊重孩子们的意见。我想,先缓缓,孩子们还年幼,多些时间相处接触总是好的。”

袁贺似乎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哈哈大笑道“这种事哪能操之过急。”渐渐的将话风一转,又聊起年少时,袁贺单身英勇斗三十恶汉,谈笑间,神采飞扬……

清漪在屋子里,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浅浅淡淡,沁人心脾,手执一本诗经,嘴里默默念着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

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

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不知不觉,脸上泛起微红,不知不觉,齐哥哥又出现在脑海中了。清漪连忙收起诗经,打散了刚才的念头,她轻轻拍着自己的脸颊,连忙告诫自己,清醒清醒。

突然,微微合上的木门前传来一阵不规则的敲门声,清漪想着这么晚会是谁,一边急匆匆地走向门边。刚想开门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扑向了她。门外的袁复整个人醉醺醺的倾倒在门边,门并没有关,清漪走上前时,袁复恰巧整个人扑倒在她身上。

他的头微微低考靠在清漪的肩膀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向她,清漪连忙双手抵住袁复,可是双脚却不停地向后退,不知道退到了何处。突然,一个踉跄,清漪被扑倒在床上,袁复就在她的身体上方,他在清漪的耳边轻轻一嗅道“好香。”他沉沉的气息在清漪耳边萦绕,刹那间,清漪脸红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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