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茶听到他的话,下意识昂头,发现一颗流星从他们的头顶上飞过:“不是说11点多才开始流星雨?”
重溟纠正她:“11点多叫流星雨,现在叫流星,11点多的叫集体行动,现在叫单独行动。”
姜茶茶恍然:“哦,这样,那再等等。”
重溟嗓音微哑:“好……”
姜茶茶收了掐在他后颈上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他的肌肉紧实强健硬邦邦的,身体炙热,身上的衣物睡袍阻隔不了他身体的热。
姜茶茶头抵在他的下颚,脸贴在他的胸口,她是一棵树,树喜阴也喜阳,他身上的温度,让她喜欢。
临时住所内的灯渐渐隐去,四周陷入一片寂静,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外面的寒冷风声,他心跳声。
姜茶茶本来是想趴在他身体上,先眯一会儿,等一等再看流星雨,但是他身上太暖和,心跳太有节奏,太令她放松,让她一下子睡着了。
流星划破天空的时候,重溟叫了她一声,没有把她叫醒,她匀称的呼吸,手搂在他脖子上,依赖的姿势,让他不忍再叫她第2声。
天空无数流星划过,照耀天际,他没有看,他的视线,他的感官,他所有的一切,只有怀里的这么一个。
能拥着她,抱着她,触碰到她,亲吻到她,与她如此亲近,他的心,他的骨,他的血液,他浑身上下都无比满足,像被填满了一样……
姜茶茶一觉醒来,天没有亮,她从在躺椅上睡着重溟身上,移到了床上,被他揽在怀里,枕着他的臂弯。
她凭借自己良好的视力,微微一扬头就看到了他的下巴,再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熟睡的容颜。
姜茶茶凝视瞧了他片刻,默念了一个闪身诀,从他的怀里,闪现到外面,绿色的长发疯长到脚踝。
她穿着睡裙,赤着脚踩在碎石上,远处的半山腰覆盖着雪,头上的天缀满星星。
寒冷的风吹起了她的睡裙摆,她手持着一朵高原玫瑰,用她的本源妖力让枝条长得好长。
长长的高原玫瑰花枝条,被她一节一节的折下来,丢进了碎石子上。
她赤脚踩在上面,一脚就把玫瑰枝条踩进碎石泥土里,待她走过去,哪怕所在的地寒冷零下三四十度,玫瑰枝条不惧寒冷,迅速长高,长得一米高,长出花苞,开出黑红带着金边的花朵,在寒风中摇曳,散发着冷香。
一棵,两棵,三棵,无数棵,山下成了花海,黑红色夹杂着金色的花海,漂亮妖冶。
姜茶茶在花海里,就是花海里的王,就是花海中最漂亮的一颗。
天逐渐亮起来,早霞越过高山,照在花海里,重溟一身黑色的睡袍,进入花海,迎上向他走近的姜茶茶。
姜茶茶刚要开口,他一把抱起了她,像抱孩子似的,抱住她的腿,把她抱得比自己还高。
姜茶茶垂着眼眸望着他,眼中映的全是他:“虽然我一点都不喜欢别的植物花,睡醒之后看着你,就突然间想送你一片花海。”
重溟昂头望着她,寒风中她的身体并不冷凉,才让他放心,她不冷。
他回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别的植物花,你在皇家军事学院做学生代表,第1次送我花的时候,我看见了你眼中的嫌弃。”
“我那个时候以为你嫌弃我,我还在反思,我做了什么事情让这个纯人类小雌性露出嫌弃的眼神。”
身为一棵植物,还是成大妖的植物,不喜欢任何植物的花朵(生殖器官)
但…她就想送他一片花海。
想送的心压过了所有的不喜欢。
姜茶茶被他抱着,双手捧在他的脸上,亲在他的薄唇上,给他来了一个捧脸吻。
重溟想追着她吻,她躲开了,捧着他的脸问:“喜欢我送给你的花海吗?”
重溟眼中的笑意,脸上的笑意抑制不住,幸福的粉红色泡泡仿佛要从身体里冒出来,他望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姜茶茶眼睛一瞪,凶巴巴问道:“你不喜欢?”
重溟低沉声音满是笑意:“喜欢,但我最喜欢在你头发上出现的花,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花蕊,没有这花海里的花大,耀眼,漂亮,可我就是喜欢。”
对于一棵树来说,自己喜欢的人跟她说,喜欢她开的花,这就跟重溟说她摸他龙角,龙尾,向她求欢求爱一个道理。
姜茶茶嘴角扬起灿烂的笑:“等我的头发上再出现花,就全部送给你。”
重溟本来是双臂抱她,现在变成单臂抱她,另外一个手臂伸起勾在她的后颈向下,吻上了她。
一吻很长,长的姜茶茶绿色长发里无声的长出了小小绿色的花骨朵。
一吻罢,重溟伸手擦掉姜茶茶嘴角银丝,拿出毛毯把她一裹,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单臂抱着她,就跟抱着小孩子似:“我要好好看看你送给我的礼物。”
姜茶茶本来想揽着他的脖子不好揽,就抓住了他的龙角:“好啊,它们花期有三个月,三个月里它们都会长在这,开在这。”
重溟眉眼之间全是笑,抱着她穿梭在一米高多的红色镶着金边的花海里。
从第一缕朝阳射下来,到第二缕,第三缕直至太阳升起,重溟才看完花海,抱着她回到临时住处,把她进洗手间:“泡个澡?”
姜茶茶摇头:“不用,我不冷,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