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这话,这位司礼监掌印赶忙將薛姨妈给拽走了。
待走得远些,夏守忠有些疑惑的道:“皇上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姨妈闻言,眼神有些躲闪的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兴许是喝了些酒,所以就来了兴致。”
夏守忠听了这话,眼睛不由得微微眯了眯。
对於这位皇上,他自问还是知道的。
纵然是兴致再高,那也不至於在酒宴之上就干出这等事情来。
如果说这件事里头没有鬼,他是打死都不信。
不过,这个时候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他自问也不好说什么。
眼下唯一能做的,或许只能事了之后去收拾烂摊子。
特別是下面的那些人,他们的嘴可得封住。
要不然,恐会毁了皇上的圣誉。
念及此处,夏守忠的脑海之中不由得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刚才听那里头的动静,似乎不像是只有一个女人。
如若其中一个是庄嬪娘娘的话,那么,另外一个又是谁?
难不成,是钟粹宫的贤德妃娘娘也在这里跟著胡闹?
庄嬪岁数还小,又是刚刚进宫的,爱玩些可以理解。
可是,以贤德妃平日里的做派,应该不至於会跟庄嬪一起。
想到这里,夏守忠驀然开口问道:“房间里除了庄嬪之外,另外还有谁?”
薛姨妈闻言,心中顿时一紧。
將自己的女儿宝釵推进那道门的事,只有自己知道。
自己若是说出真相,眼前这位司礼监掌印会不会多管閒事从中作梗?
可若是不说出来,万一那位来个提起裤子不认帐,那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薛姨妈的心里头变得纠结了起来。
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和盘托出。
至於这位司礼监掌印到底往不往外说,怎么说,自己可就管不了了。
“里头除了皇上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的女儿薛宝釵,她本是帮皇上拿酒进去的,不曾想却被皇上给留在了里头。”
夏守忠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得猛然一震。
之前这位薛家姑娘一直在宫里不被待见,今儿个皇上为何会突然如此急不可耐的看上她?
这其中如果没有別的原因,定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问题在於这原因到底是什么。
正当夏守忠在心里头暗暗琢磨事情的各种可能时,薛姨妈的话再度在他的耳边响起。
“除了我女儿之外,贤德妃娘娘和庄嬪娘娘都已经回去歇息了,剩下的那个是谁,夏公公就不必再听我亲口说出来了吧?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刚刚为何让你將周遭的人赶紧疏散掉了吧?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估计这朝堂上下能闹翻了天,堂堂大乾的皇帝,竟然將户部尚书的夫人给弄上手了,这事要是传出去——”
薛姨妈还想再往下说,但却被夏守忠一把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