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筱柔听罢这番话,心中不由得瞬间有些黯然。
不过,当她想到自己和女儿还有希望的时候,立马迅速收敛了那份黯然的情愫。
下一刻,她面色如常的道:“陛下既然能这么说了,那我谨遵陛下您的旨意就是,只是我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还能不能生,纵然还能生但也比不了那些年轻的,我听说今儿个各省的秀女就要进宫选秀了,我怕今后皇上到我这里来的机会也就少了。”
冯烈听罢这番话,笑了笑道:“她们纵然进了宫,也不过是些什么都不懂的青瓜子而已,而你却不同,你知道朕需要什么,又知分寸懂进退,朕又岂会不时常来疼你。更何况,在怀上龙嗣之前你肯定得一直住在这里,而这里乃是朕每天必来的地方,你这近水楼台就別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华筱柔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娇羞而满足的笑容。
因为相较之下,她觉得自己確实是拥有別的女人不能比擬的优势。
这一刻,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
前朝的时候,自己在这后宫之中就在极短的时间內坐到了贵妃的宝座上。
如今自己虽然岁数大了些,但作为女人,经歷了岁月的积淀之后,身上也有那些青涩姑娘没有的味道。
想著这些,华筱柔將脑袋在冯烈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道:“陛下,你可別这么说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我还是快服侍您起来吧,一会儿该误了早朝了。”
说著这话,这位前朝的贵妃娘娘轻轻抽身,眼看是露出了胸前的一大片雪白。
冯烈见状,不禁心中又有些意动。
不过,一想到还要去上朝,也只能暂时將心中的火焰暂时按压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华筱柔总算是帮他將里里外外都衣服穿好了。
而此时,这位前朝的贵妃已然是脸色緋红,娇喘微微。
为何会如此,或许只有当事者自己知道了。
早朝並没有什么大事,所以冯烈也就早早的退了朝。
然而,他刚刚准备离开,司礼监掌印夏守忠却迎了上来。
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有话要说。
冯烈见状,看著对方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夏守忠闻言,当即便接过话茬道:“奴才有件事做不了主,得请皇上您的旨意,这事是关於选秀的。”
冯烈听了这话,目光闪动的道:“选秀不一直是內务府在办吗,你还有什么做不了主的?”
夏守忠见此情形,脸色有些为难的道:“按照旧例的话,选秀之事確实是该奴才去办,可皇上有所不知,昔日宫中每次选秀女,最终都得正宫娘娘定夺,如今这情形,奴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请皇上您示下。”
冯烈听罢这番话,微微頷首道:“如今这宫里可以办这事的估摸著也只有贤嬪了,不行的话就让她去吧。”
夏守忠一听这话,当即便接过话头道:“贤嬪娘娘虽然是皇上亲封的,但毕竟连妃位都不是,若是让贤嬪娘娘去了,会不会显得朝廷对此事不够重视?”
冯烈听了这话,轻轻点了点头道:“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那依你看来此事该当如何?”
夏守忠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道:“奴才是有个想法,只是又恐说出来惹得皇上您不高兴会怪罪奴才,也不知道当不当说。”
冯烈见状,眉头一皱道:“有什么快说,別婆婆妈妈的,朕恕你无罪就是!”
夏守忠听罢这番话,神情依旧有些怪异的道:“皇上自登基以来,也宠幸了不少前朝的妃嬪,如今她们被打入冷宫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奴才觉得以前朝萧皇后的人品,不应该是那种犯上作乱之人,况且皇上之前已经封她为敬妃了,奴才斗胆恳请皇上让敬妃娘娘主持这一次选秀之事。”
冯烈听了这话,眼神不由得暗暗缩了缩。
这个狗奴才到底收了萧家多少好处,竟敢这个时候提及这事!
念及此处,冯烈冷哼一声,隨即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