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熙凤怒火中烧之时,薛姨妈却在为接下来的事情犯愁。
要知道,当初宫里那位给的名单上可是有鸳鸯,平儿,袭人,晴雯,麝月,秋纹,小红,除了这几个之外,还有王熙凤以及荣国府的尤氏。
如今虽然平儿跟袭人已经弄出府了,可是其余的却依旧没有眉目。
特別是王熙凤和尤氏,这可是东西两府里头的正经主子,想要將她们给弄出来可得费一番心思。
可是,如今自己已经在那位面前打了包票,三个月之內必须將这些人全部搞定。
这样想著,薛姨妈不由得暗暗蹙了蹙眉。
一旁的袭人见状,眸光闪动的开口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是为宫里的採买差事犯愁吗?”
薛姨妈闻言,摇了摇头道:“那事倒没什么愁的,只是有些事著实难办得很。”
这么说著,这位金陵薛家的主母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来。
这袭人跟平儿都是荣国府出来的,她们对府里其余人等的了解定然比外头的人要深得多。
虽说皇上交待的那份完整名单不能告诉她们,但自己还是从侧面打听打听这当中个別人的情况的。
说不定,她们能有好主意也说不定。
这样想著,薛姨妈看著眼前的袭人道:“你在贾家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跟我说说,府里的这些主子都怎么样?”
袭人闻言,接过话茬道:“府里的主子可有不少,不知夫人想知道哪位?”
薛姨妈一听这话,眸光闪动的道:“就说说你们那位璉二奶奶吧,我听说她可是管著整个西府的,平日里待你们是不是很严苛?”
袭人见状,轻轻点了点头道:“夫人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错,不过,身处她那个位置,换作別人估计也会那么做,要不然府里那么些人都没了畏惧,还不生出乱子来呀!”
薛姨妈听罢这番话,也深以为然的微微頷首道:“你这么说,確实是这个理,不过,她那样的人管著府里的大小事务那么累,平日里可有什么消遣解闷的事情?”
袭人闻言,不由得垂眸思量了片刻。
片刻之后,她唇齿轻启道:“这个我也说不上来,我见她似乎除了忙活府里的事情,也没有別的消遣,也就偶尔的跟珠大奶奶她们玩会儿牌,吃点儿酒,除了这个似乎也没別的了。她这个人眼里估摸著也就只有银子,她操心的无非是管著府里的银子进出,合计著怎么才能多挣些银子。”
薛姨妈听到这里,当即笑著接过话茬道:“每个月那么多银子从她手里过,她还缺银子吗?府里的田庄铺子,还有各种进项,应该够府里开销了吧?”
袭人闻言,轻轻嘆了口气道:“若是放在前些年,靠著府里的家底,確实不缺银子使,可是,近些年府里的进项似乎出了些问题,所以璉二奶奶也有时候为银子发愁,依我看吶,主要是开销太大了,又养了那么些人,那么多张嘴。”
薛姨妈听罢这番话,脑海之中立马是灵光一闪。
下一刻,她的心头顿生一计。
既然荣国府缺银子,而作为府里的管事人又需要银子,若是从这方面想想法子,那么,將她弄出府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她又不是府里的下人,也无所谓赎身不赎身的。
自己只要將她引荐给宫里的那位,到时候有些事就有了运作的余地了。
若是她能跟自己那嫂子似的与宫里的那位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自己的这差事也就算是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