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气道:“晓云从小没出过门,除了你,没和别个男人接触过,怎么会有喜欢的男人?你在动什么脑筋?”
杨孤鸿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让她从我身边消失,那样也没有违背我和施竹生的约定。小哑巴,妳应该记得妳老哥说的,妳若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就可以不管妳了,我想妳该嫁了。”
施晓云眼睛泛着泪光,忽然无力地伏在杨孤鸿胸膛,哭咽起来了。
费甜甜打抱不平道:“你把晓云弄哭了。”
“什么我把她弄哭了?我没打她、没骂她的,她爱哭就哭,我管得着吗?”
杨孤鸿也不知道施晓云为何而哭,这哭来得似乎没有理由,女人的眼泪往往是流得无道理的。
他把施晓云的娇躯推开少许,俯首盯着她,道:“好啦,我不逼妳嫁人了,让妳待在我身边时刻想着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没见过报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的。妳现在该到玫瑰的房里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办,不是来让妳抱着哭的。我可警告妳,别像以前一样哭够了就在我怀里睡觉,妳若睡着了,我就把妳抱到我房里,那时仇人就会变成老公了。”
施晓云挣扎了两下,轻声道:“你放开我。”
杨孤鸿依言放开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倩儿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杨孤鸿反锁上门,回头朝两女笑道:“今晚我们重温旧梦。”
陈醉威胁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乱来,不然我、我就杀了你!”
杨孤鸿道:“好像挺吓人的,不过也只是吓人而已。”
他走到费甜甜床前,俯首凝视着她,道:“本来在未得妳同意之前,是不准备碰妳的,可是我身边只有玫瑰一个,我不得不重新占有妳。”
他的手抚摸着费甜甜尖削的脸,她拔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她的脸突然变得寒冷,双眼怒瞪着杨孤鸿。
杨孤鸿不知她为何如此,道:“妳真的不肯接受我?”
费甜甜冷笑:“我为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么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现在她们不在你的身边,你就想到我了?你说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新占有我?你当我费甜甜是什么?
你滚,滚!““我还以为妳的眼泪说明了妳对我的情意,看来妳还是不能忘记花浪。”
他不管费甜甜的抗拒,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又走回陈醉的床前,道:“醉姐,妳睡到里边!”
陈醉没有听从他的话,依然躺着不动。
杨孤鸿俊脸一寒,道:“甜儿,不管妳接不接受,妳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再动我就打妳。施夫人,明天妳和施晓云回地狱门。”
转身朝房门走去。
陈醉脸色大变,喝道:“你给我站住!”
人影一闪,已经站在杨孤鸿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发泄兽欲吗?我就给你发泄个够!”
她在杨孤鸿面前把衣服除掉,丰满的娇体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不久,就连这两件装备也解除了,她赤裸着她的美体,仰首与杨孤鸿直视,眼神如利剑。
“穿上衣服吧!”
杨孤鸿叹息,转身走回床前,把费甜甜放到床上,轻声对费甜甜道:“别让我以为妳真的一点依恋都没有,如果我真的感觉不能使妳欢乐,我就不会执着让妳成为我的女人。这段日子以来,并不是不想要妳,只是不明白妳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必须跟妳说明的是,我要占有妳,不是因为我身边缺少女人……嗯,真的是不为什么,只为妳!”
他转头看见陈醉还呆站着,犹豫了一会,走到她身前,把她抱过来,让她躺在费甜甜的身旁,然后为她们盖好被子,便走到费甜甜原来的床睡了。
陈醉扭脸看看费甜甜,费甜甜也诧异地看着陈醉。
陈醉朝杨孤鸿道:“你睡了吗?你自己不要的,你别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狱门。”
却不见杨孤鸿答话,她气得俯身床底下,从地上捡起一只绣花鞋就朝杨孤鸿的脸上掷过去,掷得正着,杨孤鸿却还是闭着双眼不理她。
陈醉恼道:“无赖!”
费甜甜笑道:“醉姐,他的脸皮那么厚,妳用一只鞋怎么能甩得动?妳也不必理他了,他就是这个样子,只会惹人生气。”
她的心情大好,只因为刚杨孤鸿和她说了一通话。
陈醉无奈,对于这个小她十岁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和他做了最亲热的事情,糊里糊涂地献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贞,糊里糊涂地就怀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涂地心里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涂地抗拒着他,但她真能抗拒得了吗?
孩子终是要出世的。
费甜甜幽幽道:“睡吧!醉姐。”
闭上双眼,渐渐入睡。
半夜醒来,费甜甜看见陈醉还未睡,轻声道:“醉姐,为何不睡?”
陈醉倦意很浓,道:“我要守着他,我怕他像在郭府一样,连夜离开。他想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着吗?”
费甜甜叹道:“其实妳不应该拒绝他的,我知道他的很强,玫瑰一个人是满足不了他的,他来找妳也是正常,况且严格来说,他才是妳真正的男人。”
陈醉反问道:“妳也是他的女人,他来也是找妳的,妳为何拒绝了?”
费甜甜想了一会,道:“我本来不想拒绝的,可是他说他是因为没了女人才碰我,我就生气,他以前也是说因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时候都要得很勉强,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时,说他要我只是他单纯地想要我,我就怒气全消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背叛过他,且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我或许不会拒绝他,哪怕是现在的拒绝也是种表面伪装罢了。”
陈醉有些忧伤,道:“妳很坦白,其实妳不必顾虑太多,妳不像我,我是有夫之妇。”
费甜甜道:“没错,妳是有夫之妇,然而妳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给予妳的,这妳不可否认。说句不中听的话,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妳的丈夫,因为他根本不是男人。”
陈醉沉默,对于施竹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费甜甜突然道:“晓云爱上他了,妳看出来没有?”
我的群陈醉幽然道:“这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从小就没有出过地狱门,很少与人说话,自从倩儿来了之后,才变得活泼起来,可是一下子父亲和大哥都离她而去了,除了我和倩儿,她也没个亲人了。她认为杨孤鸿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觉地爱上这个大仇人,她在爱与恨之间挣扎着,活得比谁都痛苦。她要报仇,但仇人却是她所深爱的。竹生死前,让她和我都跟着杨孤鸿,可见竹生他并不恨杨孤鸿,相反的,他很信任这个无赖。竹生最疼爱的人是晓云,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给了杨孤鸿,他之所以这么做,也许是希望在他死后,晓云有个依靠。晓云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费甜甜道:“也许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陈醉道:“若有一天,晓云想通了,不当他是仇人了,我也许能心安理得地从他,如今却是不能的,毕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给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只剩下晓云和倩儿了,我想,倩儿以后也是跟着那无赖姓的,她只知道杨孤鸿是她的爸爸,也只认杨孤鸿一个人。我不能不顾晓云,我虽不能帮她报仇,但还得照顾她的,她已经无依无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