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也是人好不好?”
韩琳点点头:“对,但你妈不是普通人,是个特别牛逼的人。当初那一顿挠啊,王奇险些破了相。”
袁珈不置可否地低下头。阳光穿透玻璃落在她乌黑的发丝上,精致白皙的脸庞。时光和当年重合,她仍旧是当年倔强坚持的模样。
韩琳碰了碰袁珈的手:“那你和林佑康,打算怎么办?”
“就这样吧。”袁珈的声音低低的,透出些许茫然。
“不是你这……”
韩琳的声音说到一半便停住了。
缓慢坚定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最后停在她的身边。有人在她身边的座位坐下。
来人看了她一眼仿佛普通朋友般客套了一句:“孩子怎么了?”
她抿抿嘴唇揉捏着挂号单:“有点拉肚子,顺便查查看有没有营养不良。”
她抬头看一眼他问:“你呢?生病了吗?”
林佑康咳嗽一声,伸展了下不大自在的手脚,道:“没事儿,拿点保健品调养下身体。你知道,对我们来说身体是很重要的。”
“嗯,没事就好。”
气氛诡异,韩琳起身借口上厕所遁了。她实在是受不了那俩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林佑康一如从前将双手大气地搭在扶手上。袁珈就用余光偷偷打量他的手。
那双手修长结实,骨节匀称。她以前曾想过要她的孩子也有这样一双漂亮的手,最好是个女儿,送她去学钢琴最合适不过了。而现在,那双手上满满的都是伤痕。
她问:“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林佑康用手闲闲地敲两下扶手,道:“还不就那样,整天累成狗的训练。倒是你,好像过得挺丰富多彩的。”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讽刺,袁珈的手指蜷缩了下。好在这时窗口那边传来医生的声音:“袁安的化验单出来了。”
她便起身去拿化验单了。
拿了化验单袁珈还要去取药,而林佑康正在同人讲电话。于是她便对他点点头笑一笑,致个意便走了。
曾经那么相爱的人,再见面,也只余下一点头的交情罢了,浑如陌生人。
袁珈径直走进电梯,将林佑康的声音甩在身后。
“随便什么地方,安静就好……修养几天……还有婚礼……”
袁珈回了父母家,她妹妹袁艾力邀她品鉴一番所谓的新袁氏厨艺。结果吃得袁安把一碗小米粥当成了人间美味。
她五年没回过家,一家人把她当宝一样,更别说还带着个袁安了。热情得像是招待客人一般的对她。
周一回学校上课的时候好几个老师都说她气色比之前好。还打趣她是不是相中了个金龟婿。
她笑一笑:“不论谁猪一般地过两天,气色也跟我一样好。”
期末就要到了,一群老师们恨不得把所有孩子的脑袋掰开来,再把知识全给灌进去。袁珈也不例外,教鞭挥得呼呼作响,而被鞭策的学生们仿佛拉破车的老黄牛一般怨声载道。
下了课不少学生抱怨:“袁老师你也加入辣手摧花的队伍啦。”
袁珈苦笑:“我手不辣点,回家你们就该挨男女混双了。”
一时间全都叫苦不迭。
科代表体贴地送了盒西瓜霜含山给她。这几天她是嗓子也哑了,嘴也破了。
好容易熬到期末考完了,日历也就翻到了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