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大婚之日,敢如此格格不入也就两人,鬼君离殇与战神赤桦,离殇喜束发黑衣,赤桦好披发白衣。眼前那白衣男子便是赤桦。
看着大哥杵足良久,此婚怕是又没成,赤桦这才小心翼翼带着樑宥走到戎延旁,从宽大的衣袖中探出手摸着九川的小脑袋就问:“你娘又不同意?”
“不知道。不过,还请天帝进屋一趟,我娘有话要说。”看着宏屈星君樑宥,九川装模作样的朝戎延俯了俯身子。
天帝入屋。
九川瞪圆杏眼盯着宏屈星君,你可看到我有行礼,再切莫说我无礼。樑宥也不瞧九川,面无表情站与赤桦身后。
又慌忙扯住赤桦的衣袖,将他拉至能与其对视的高度,轻声抱怨道:“你怎么带他上来了,明知我恼他,尽是教我天界的规矩,我岂能记住这么多。”
赤桦避开樑宥的视线,悠然道:“也就他能治住你。”
九川朝赤桦吐了吐舌头,不幸恰巧对视上宏屈星君的眼。慌乱间,没能稳住神情,咬伤了舌头,哇哇大叫起来。
当下,恨意满满无处出,也顾不得什么宏屈星君了,只知疼,小手指着赤桦道:“就怨你。”说完抱起小板凳转了个方向面朝屋内坐下谁也不理。
赤桦茫然了一会,怎么就怪在我头上了,颇为无奈的对樑宥道:“宏屈星君,你且去安抚下迎亲的众神,说明情况,怕又是白来一遭。”灼眼望入屋内轻叹:“爱上一人偏不得,苦。”
待宏屈星君退下后,赤桦这才露出笑容道:“小东西,自己咬伤了,还怪起我来了。张嘴我看看。”
赤桦提起白衣蹲下身,面对一脸怨气的九川关切到,九川扭头自是不理。
见她孩童的脾性,低头轻笑:“战神都蹲下为你检查伤情了,在战场这就是莫大的荣誉,你倒还不领情。”说完,起身从衣袖拿出个果子丢给九川。
自打出生之后就从未上过九重天,对天界可谓是充满了好奇之心,所以天界的一切,在九川看来都是好的,眼下这果子又是她的最爱。
抓起衣袖擦擦果子咬了一大口,甜而不腻,比凡间的蜜饯好吃多了。
看着她吃得大快朵颐,赤桦知道她这会子脾气倒是消了。无奈笑道,果然是个孩子,有吃的,就忘了疼。
看九川捧着果子吃得正兴起,他本不想插手戎延和若止的婚事,可迎亲来来回回几次也不见若止答应,难免会想到她是否心系他人。
随即再次蹲下身问:“可有其他男子来找过你娘”
九川当即一愣,男子?这还得好好思考一下了,果然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一手拿着尚未吃完的果子,一手掰扯着人数,越数越乱。
赤桦看着九川掰扯不过来的小手,满脸黑线,看来,找若止的男子不少,暗自替天帝忧心。
都说吃人嘴软了,九川也不例外,挑着入耳的话讲:“虽说找我娘的男子不少,可当属天帝最为俊美。”顿了顿,不忘捎带夸奖一下赤桦:“其次,就是你了。”
九川无心捎带的一句话,听得赤桦满面春风。不一会,又从另一衣袖掏出个果子妥妥放在她的手心中,称道:“果然识货。”
天帝进屋半晌,九川无聊坐在小凳上撅嘴望着屋内,吃完果子的小手有些粘指,抓起身旁的白布擦拭起来,擦干抹净才知那是赤桦的衣摆,一尘不染的白衣上唯独一处揉捏得皱巴还粘有少些红色污渍。因赤桦站立在旁,看不清表情,不知是怒是怨,怕是两者都有。九川琢磨着如何道歉,怯生生开口:“赤桦哥哥,你.......”不等九川讲话说完,他揪起九川衣领从小凳上将她提起阴阳怪气的问道:“擦拭得还满意?”
九川对视上他的凤眼,生得一双桃花眼竟是战神,一时脸颊有些滚烫,扭头脸红称:“你不高兴,我还你一件便是。”
赤桦倒真是充当起哥哥的角色,慈爱的空出一只手拍拍九川的肩膀:“那你可得记好了。”
天帝出屋后,并没有不悦之色,反而甚是高兴,不知娘亲说了些何事,倒是将天帝哄笑逐颜开。众神也只当是苍顶帝君将天帝迷得不轻,无奈,只得踏着步子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