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流云简单地回应,眼睛依旧注视著电报机。
孙政委走近几步,嘆了口气。
“流云,就算没找到药也没事的,你已经尽力了,现在我们两国的关係这么僵,求不到药也正常。”
但流云仿佛未闻,他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跳动的电报机上。
不仅是因为电报对面是他日思夜想的爱人。
也因为他想治好李丰和老楚的病。
因为在他心里,这都是他工作失误造成的。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莫斯科。
一座豪华別墅內。
“爸,我们真的不管流云吗?他现在处境这么艰难。”
一个金髮碧眼的女子,语气急切地说著。
她的眼神里却满是焦虑和苦恼。
坐在宽大沙发上的老者,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玛拉,你不懂。流的情况太复杂,他的家族正处於政治斗爭的漩涡中,如今国內对中国又很敌视,况且,当初是他为了他的祖国,毅然决然地拋弃了你们!我们又何必帮他这个忙呢?”
玛拉紧咬著嘴唇。
“但他是无辜的,当年他决定回国,是追求信仰和理想,是他的国家培养了他...我们虽然离婚了,但他仍然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不是吗?而且弄到特效药对於您来说是很简单的事!”
老者沉默了,看著玛拉焦急的模样,內心深处似乎有些动摇。
最终,在玛拉的坚持和眼眶中泛起的泪水下,老者缓缓地嘆了口气。
“好吧,我答应给流找药。但一旦有什么危险,我会立刻停手,不能为了他,毁了我们整个家族。”
…………
玛拉眼中泛起一抹光亮。
她深知这可能是刘云斌唯一的希望。
急切地跑向別墅的电报室,开始拨动著电报机的键盘。
而这时,在遥远的卫戍军区內,电报机突然发出了急促的声音,流云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立马开始接收电报。
…………
“政委,玛拉父亲答应给我们找药了!”流云欣喜地吼道。
孙政委也满脸喜色。
重重拍了拍流云的肩膀。
“流云,这次可多亏你了!”
…………
孙政委走出电报室。
急忙將这个好消息通知给李刚。
“太好了!这下那臭小子有救了!”李刚振奋地低吼道。
眼中满是兴奋和激动。
片刻后,李刚冷静下来,沉声道。
“老孙,胡服先生那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孙政委连连苦笑。
“老李啊!我现在是真怀念你在的日子啊!这你不在,每天都有人来过问胡服先生的情况,他们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当初他们把胡服先生送过来,就是想用胡服先生给我们泼脏水,逼迫我们倒向他们,或者把我们赶下台,好换上他们的人。”
“可他们太低估了我们在那位心中的地位!现在可以说,他们是骑虎难下!他们没胆子进来抓人,但他们又暂时拿不到军委的命令,每天就只能找人来威胁我,真的让我不胜其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