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正式开始,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
最先坐不住的,是顾庭樾手底下那帮年轻的军官。
他们早就憋着一股劲儿,等着闹新郎官了。
一个胆子大的,端着满满一杯白酒就冲了过来。
“首长!嫂子!恭喜恭喜!这杯我必须敬你们!”
那人一脸坏笑,“我们也不为难首长,这杯酒,你们俩一人一半!”
程月宁正要起身,手却被顾庭樾轻轻按住。
只见顾庭樾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端起自己的酒杯,又拿过程月宁面前的小酒杯,将里面的酒倒进了自己杯里,倒得满满当当。
他抬眼看着那个起哄的下属,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不会喝酒。你们的祝福,我替她收了。”
说完,他仰头,一杯高度白酒,一饮而尽。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嘶——”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来敬酒的那个年轻军官直接看傻了。
这……这还是他们那个不近人情、说一不二的冰山首长吗?
这护犊子的架势也太明显了吧!
“好!首长爽快!”
有人立刻跟着起哄。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军官,轮番上阵,都想看看他们首长的底线在哪里。
结果,顾庭樾来者不拒。
无论是谁来敬酒,只要是冲着程月宁的,他都二话不说,直接代劳。
他一个人,对战一群人,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程月宁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心里又甜又急。她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少喝点,别喝醉了。”
顾庭樾垂眸看她,那双喝了酒后愈发深邃的眼眸里,仿佛盛着一片温柔的星海。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抚:“没事。”
几轮下来,那群年轻军官们反倒先败下阵来,一个个看顾庭樾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
首长不光在训练场上是神,在酒桌上,也是战神!
更重要的是,他们今天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这位新嫂子在首长心里的分量。
以后谁敢对嫂子不敬,那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回到座位上,她才感觉脚后跟有些疼。今天穿了一天皮鞋,还是有些不习惯。
她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脚踝。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身旁的顾庭樾捕捉到了。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脚疼了?”
程月宁一愣,随即点点头。
“等宴席结束,我们就回去。”他的声音低沉温柔。
程月宁心里一暖,所有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无认何时何地,他的注意力始终有一部分放在自己身上。
这种被人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的感觉,很安心。
宴席渐渐接近尾声,宾客们酒足饭饱,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婚宴结束,一群年轻人,则簇拥着顾庭樾和程月宁,浩浩荡荡地朝着他们的新房走去。
新房就在顾庭樾原来的房间里,等三天后,他们就搬到小院去。
虽然还是原来的那间房,但经过秦书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