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部的灯光一如既往地冷白。
温言坐在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湖绿色的瞳孔在镜片后微微闪烁,专注地盯着屏幕上滚动的医疗数据。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草药香,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他的办公桌一尘不染,每份文件都整齐地分类摆放。左手边是一排贴着标签的试管架,右手边则放着一个精致的茶盘。墙上挂着的时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与键盘敲击声形成奇妙的韵律。
门被轻轻推开,没有敲门声。
温言的手指顿了一下,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谢淮,下次记得敲门。”他的声音如同他泡的茶般温润,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谢淮斜倚在门框上,蓝绿色的瞳孔在灯光下如同两潭深水,泛着微妙的光泽。他手里把玩着一枚冰晶,任由它在指尖旋转、融化、又重新凝结。
“老温啊,”谢淮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如同冰面碎裂般清冷,“你逗赤霄玩也不避着点,都被秦烈看见了。”
温言终于转过身,金丝眼镜的链条轻轻晃动,在灯光下划出细碎的金色弧光。他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动作优雅而从容。
“怎么,”温言重新戴上眼镜,湖绿色的瞳孔闪过一丝玩味,“你家秦烈找你哭诉了啊?”他刻意强调了“你家”两个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淮手中的冰晶突然凝固,表面结出一层尖锐的冰刺。他眯起眼睛,蓝绿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我家的吗?”
温言轻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两个茶杯和一包茶叶。热水壶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在安静的医疗部里格外清晰。
“跟我就别装了,”温言慢条斯理地洗着茶叶,热气氤氲中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你那点小心思我能看不出来吗?”
谢淮走进来,顺手带上门。冰晶在他掌心无声地碎裂,化为细小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他拉开温言对面的椅子坐下,长腿交叠,姿态放松却带着某种猎食者般的警觉。
“好眼力。”谢淮最终承认,蓝绿色的眼睛直视着温言,“不过比起我,你倒是更该担心自己。秦烈那小子现在满基地宣传你是个'控制狂'。”
温言倒茶的手稳如磐石,没有一丝颤抖:“小孩子乱说话而已。”他将一杯茶推到谢淮面前,“倒是你,为什么故意让秦烈看见你跟艾琳?”
茶香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形成一道薄薄的雾气屏障。
谢淮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杯中的茶水表面立刻结出一层薄冰,又在下一秒融化。
“让他以为我是直的。”谢淮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温言笑了,眼角浮现出几道细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和无害。但谢淮注意到,他湖绿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像是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
“真有你的,”温言抿了一口茶,“小心别玩脱了。”
谢淮也笑了,蓝绿色的瞳孔在茶水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深邃:“不会,就算玩脱了我也能哄回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温言一眼,“倒是你,我咋感觉你想搞囚禁呢?”
茶杯与托盘相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