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言。
温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赤霄身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无害的、医生特有的令人安心的笑容,湖绿色的眼眸弯弯的。
但他搭在赤霄肩膀上的手,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巧妙的力道,硬生生止住了赤霄的动作。
“赤霄,”温言的声音温和依旧,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警告,“冷静点。队长说了,要‘亲和’。”
赤霄梗着脖子,红瞳里怒火未消:“亲和个屁!温言你听听他们说的什么屁话!老子”
“交给我。”温言打断他,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示意他稍安勿躁,“你去看看那边障碍跑,好像有人摔了。”
赤霄看了一眼温言那看似温和却不容拒绝的眼神,又看了看远处似乎确实有人摔倒的障碍区,最终还是悻悻地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转身朝障碍区走去:“妈的.别让老子再听到.”
温言看着赤霄离开,脸上的笑容不变,转身,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那几个刚刚还在抱怨、此刻看到他过来立刻吓得噤声、努力装作认真训练的新兵。
其他附近的新兵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放缓了动作,紧张又好奇地偷瞄着。
温言走到那几个新兵面前,停下脚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湖绿色眼眸扫过他们汗流浃背、带着紧张和一丝不服气的脸。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点循循善诱的味道,仿佛医生在询问病情:“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些情绪?是对训练强度有意见,还是对别的什么有看法?”
那几个新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摇头:“没、没有!温教官!”
“我们没意见!”
“就是.就是有点累.”
温言笑了笑,仿佛了然于心。他没有直接追问,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遮阳棚下的白夜,语气自然地说道:“哦,是在看白教官啊。”
白.教官?
这个称呼让新兵们一愣。他真的是教官?
温言回过头,看着他们脸上明显不信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但那双湖绿色的眼眸深处,却悄然掠过一丝极其冰冷的、如同手术刀般锐利的寒光。
“看来大家对我们这位年纪最小的同事,有些好奇和误解。”温言的声音依旧温和,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那几个新兵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冷汗开始冒出来。
“我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温言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附近每一个竖着耳朵偷听的新兵耳中,“那位,白夜,和我们一样,是你们的教官之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看着他们脸上那“你逗我呢”的表情,继续温和地说道:“至于他为什么不需要参与这些基础体能训练嘛.”
温言拖长了语调,脸上的笑容越发和煦,甚至带上了一丝人畜无害的意味,但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所有听到的新兵,瞬间如坠冰窟,血液都快要冻结了。
“因为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没有任何训练价值。”温言笑眯眯地,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且,他的主要职责,也并非负责你们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