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离开后,房间里的低气压并没有立刻散去。
玄昭依旧板着脸,用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死亡凝视”着自家妹妹,仿佛她刚才觊觎了什么不该属于她的绝世珍宝。
玄曦被看得头皮发麻,连忙举起手里的草莓蛋糕,再次讨好地笑道:“哥,我错了!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白夜哥哥长得好看,人又厉害,还很……可爱?对!可爱!纯粹欣赏!真的!比真金还真!这蛋糕,您老人家尝尝?”
玄昭又重重哼了一声,这才勉强接过妹妹递过来的半块蛋糕,算是暂时接受了她的“投诚”。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泄愤似的挖了一大勺蛋糕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似乎稍稍安抚了他炸毛的情绪。
玄曦小心翼翼地看着哥哥的脸色,也挨着他坐下,小口吃着自己那半块蛋糕。
沉默了一会儿,她忍不住,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语气带着浓浓的好奇和一丝同情:“哥……我说真的……你别瞪我啊!”她先提前预警,然后才继续说,“我感觉……白夜哥哥他……好像有点……木头啊?”
她回想着和白夜短暂的接触:那直接到近乎粗暴的赔罪方式(虽然很可爱),对哥哥亲昵举动的不解风情,那双大多数时候都平静无波、仿佛对周遭情感毫无所觉的异色瞳孔……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顺利开展恋爱的对象啊!
听到妹妹的话,玄昭吃蛋糕的动作顿住了。他脸上那点强装出来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难以言喻的……无奈和挫败感,甚至还有点欲哭无泪。
他放下勺子,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声音都带上了点哽咽(夸张的):“何止是木头啊……”
玄昭仰头望天(花板),语气悲怆,“那根本就是……千年寒铁木!还是加了防弹涂层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油盐不进!我暗示了无数次!明示了无数次!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他呢?他要么完全没听懂!要么就用一种‘你在干什么好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打扰他吃蛋糕了!”
他越说越激动,开始掰着手指头细数“罪状”:“我给他带好吃的,他吃得开心,但转头就能因为别人(特指凌渊)离得近就接受别人的血!”
“我担心他受伤,他嫌我啰嗦!”
“我想跟他多说说话,他可能听着听着就走神了,或者干脆睡着了!”
“我……我亲他额头!”玄昭说到这个,耳朵尖又红了,但语气更加悲愤,“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还不如一块蛋糕能引起他的兴趣!”
玄昭瘫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大的挑战,不是对付sss级蚀兽,而是怎么让这块‘防弹木头’开窍!”
玄曦听着哥哥这血泪控诉,又是想笑又是心疼。她算是明白了,她哥这根本就是一场艰苦卓绝的“单方面攻坚战”啊!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哥……那你到底是看上白夜哥哥什么了呀?”她实在想不通,以她哥的条件,什么样的帅哥美女找不到,何必非要吊死在这棵……嗯……极其漂亮的“铁树”上?
提到这个,玄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