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离开后,木屋陷入一种奇特的宁静。风雪依旧在窗外呼啸,但屋内却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火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面上交织成一幅奇异的图画。
玄昭坐在白夜床边,黑灰短发下的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平静的睡颜。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已经五个小时了”赤霄用脚尖轻轻踢着地板,红发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鲜艳,“辰哥不是说很快就会醒吗?”
温言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炉火的光芒:“身体痊愈不代表意识能立刻恢复。他经历的创伤.”医生的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秦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他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洒了一地。
“小心点!”陆骁皱眉,金瞳中闪过一丝不悦,“你就不能安静坐着吗?”
“我这不是着急嘛!”秦烈撇撇嘴,但还是乖乖坐了回去。
谢淮靠在墙边,蓝绿异瞳在众人脸上扫过:“急也没用。现在出去只会遇到更多麻烦。”
黎墨站在窗边,紫瞳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他的通讯器刚刚收到陆骁联系的那对南境夫妇的回信——他们很乐意收养苏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小白.”
玄昭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的手指悬在白夜脸颊上方,想触碰又不敢。那双绿眼睛里盛满了太多情绪——心疼、自责、担忧,还有某种更深的东西,沉甸甸的,让人看了心头发紧。
赤霄和秦烈交换了一个眼神。红发少年夸张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某些人眼睛都快黏在小白脸上了。”
玄昭猛地缩回手,耳尖瞬间红得像是要滴血:“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检查他的生命体征!”
“哦~”赤霄拉长声调,红发下的眼睛闪烁着促狭的光芒,“用眼睛检查啊?这么高级?”
“温言不也经常这样检查病人吗!”玄昭急中生智,把话题抛给医生。
温言抬起头,湖绿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确实。不过我不会盯着病人的嘴唇看那么久。”
“温言!”玄昭绝望地哀嚎,引得众人一阵低笑。
陆骁摇摇头,金瞳中带着几分无奈:“你们别逗他了。玄昭只是担心小白。”
“是是是,特别'担心'~”秦烈挤眉弄眼,“担心到想用'真爱之吻'唤醒睡美人那种担心~”
玄昭抓起枕头砸向秦烈:“闭嘴!”
枕头被秦烈灵巧地躲开,反而砸中了正在喝水的谢淮。一向冷静的蓝绿异瞳青年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放下水杯:“看来有人想加练了。”
“对不起谢淮!都是秦烈的错!”玄昭立刻甩锅。
“喂!”秦烈抗议,“明明是你扔的枕头!”
黎墨看着这群闹腾的队员,紫瞳中闪过一丝无奈:“安静点。小白需要休息。”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玄昭重新坐回床边,这次他的目光落在白夜的嘴唇上——那两片淡色的唇瓣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而有些干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