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听来的看,权力越来越大的王家并不安分。
阿文住的地方有两个小花池子。
上面种着牡丹花,月季,虞美人,君子兰,小白菊花等,每种花卉的花瓣形状都不一样。
有的形状像船,有的两头很尖。
有的又没那么尖,有的呈波状,一片欣欣向荣之意。
院子不小。
有几棵高大得望不见顶的梧桐树,都是方砖铺的地板,因为时常有人打扫是以看起来一尘不染。
四面都有走廊,梧桐树把走廊上面的一角给遮住了,房子用的梁柱十分的粗‘大’,朱红的门邀,雕花的窗,木制的地板。
走在上面会发出‘噔噔’的声响。
阿文坐在一张四方扶手椅上,背往后一靠,两脚一伸道,“去给我端盘洗脚水来!”
那青年叫二十。
奴隶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代号,除非你有主人赐名。
二十沉静温顺地应下,去用一个木盘,端了热水过来。
“小姐,水来了!”他低着头。
站在那儿背脊挺直,肩膀和腰部的弧线美好而修长。
阿文把脚放进去说,“太烫了!”
二十去打了点井水。
“凉了!”二十又泰然沉着地去打了盘热水。
阿文对二十说她肚子饿了,
“要吃桂花糕!”
府里没有,但是二十知道街上一家店里有。
他买回来的时候后背都被汗湿了,呼吸有点混乱。
“我又不想吃了!”二十的表情顿了一下,依旧温顺。
“我要喝水!”
二十帮她倒了杯水。
“这水没有味道我不想喝!”
二十给阿文换了茶。
“太涩了,算了凑合吧!”
二十从头到尾都是坚忍的神情。
或许奴隶都是这样吧!
这一切都是做给娄睿看的。
娄睿原本以为她会如何处置那奴隶呢。
没想到是这么幼稚的手段,果然还是个小女孩!
牡丹的花朵儿开得就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的匀称,鲜艳得就像是被浓墨喷洒过一样,那么的浓烈让你连伸手触碰都不敢。
就怕被那份美丽灼伤了。
一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是上次那个浑身是在刑罚室的男子,她很像莫川。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以为是莫川也跟她一样来到这个世界了,但可惜他看她的眼神全然陌生。
“十九,你来这干什么!??”二十僵硬地站在那儿。
看他们的代号如此的相近,应该跟二十是同一批被买进府的,还是比较早的那一批。
他冒死求阿文给二十个痛快!因为他听说她觉得娄睿杖毙了二十这个惩罚太轻了。
古代的奴隶主有许多让奴隶生不如死的办法。
听他的语气,似乎也没想着要活着出去。
“请小姐饶十九一命!”二十跪在地上,“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
二十匍匐在地,在地板上磕了一个响头。
阿文觉得她现在就是那个拿针扎小燕子的容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