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孩子,我们游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
秦玉文坐在床前,白色的被子里躺着同样脸色发白的女生。黑色的头发还很潮湿,紧闭的眼睛轻轻颤动了一下,毫无生气的嘴巴张开又合上。
“妈,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爸在家也得有人照顾。”
“你这个孩子,…”
簌簌流下的眼泪被纸巾擦干,站在床前的男生眼睛也湿润了,红着眼眶转向白墙。
“今晚,你姐就靠你了。”
似乎经历了这件事,秦玉文一下子老了。起来的瘦弱身体摇晃了几下才站稳,南骏扶着她出了病房。
睁开眼的女生噙着眼泪,失神的看向天花板。
有时候她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幸运的女子,爱的人和她爱的人就在生命里。有时候她会怀疑,眼前的是否是真实的存在。现实也在不断的证明,这将会是一个完美的童话。
“佑荣,你带我走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被打断,突然冒出来的问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游南嘉看着他从无赖到疑惑的转变,心里的谜题似乎又向真相靠近了几步。
“你希望是什么原因?”
杨佑荣一副好奇的表情,似乎那件事他不是当事人若无其事地朝沙滩走去。跟在后面的南嘉补充了一句,“谢谢你,这辈子。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摆摆手,南嘉追上他,“喂,你还没有说‘南嘉,你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海浪涌向海岸,波涛伴着泡沫亲吻大地,雄壮中的温柔竟然也是这样的赏心悦目。脱了鞋,南嘉赤脚走进水里,脚踝处的王冠浸到了水里。
“你什么时候回去?”
风吹起来的发丝舞蹈着,前面的人没有回答。女生跑了几步,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
“你什么时候回去?”
男生揽住她的腰,粗粗的眉毛挑起低头看向面向他的黑发。
“哦,好像我忘记了一件事。”
南嘉抬头看他,眼睛凝神思考好后推开他。
“你要跟我一起走么?”
她抓住他的手腕确定时间,“唉,我要走了。”
既然你把位置固定在那里,我又怎么敢在往前走一步!杨佑荣默默地想,也许当初不应该让她独自走,那样又会是怎样的情境呢?
南嘉转身提着鞋包沿着海岸线小跑着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你还不知道,就当做是我的秘密好了。”
杨佑荣转过身继续向前走,褐色头发在南嘉手里早已经没有型。阴影处的风有些大,清凉的夏日应该有一打啤酒。
悲剧
不能确定的事总给人希望。愿望有时候就会变得庞大,压抑本就窒息的空气。她能明白,也知道那个绿色的小本子里列的愿望一半都不会实现,可是又期望可以走过曾经地图上手指到达的地方。
白令打包好行李,坐在地上把玩着一直随身携带的一只白色毛绒绒的玩偶狗,似乎它还有一个名字叫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你却成为了我的唯一。”
酸涩的笑容里泛着无奈,把它放进棕色的包里。默默坐在窗前,静寂的时光里才会停下来回看时光。
“你,……”
眼前的画面太过美好,她温柔的眼光落在地毯上。
“又见面了,你好!”
秦白令裹着白色毛毯坐在岸边,游过来的女生呛了几口水,满是水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迷茫的看着她。
“不记得我了,上一个星期我们还在一起游过。”
似乎是想起来了吧,白令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如我来教你吧,免费的。”
“谢谢,不过……”
“秦白令,电话里……”
那一瞬间,那个女生和她喜欢的男生就这样望着对方,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心突然就掉到了谷底,白令露出微笑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汤晨予,吃了什么离魂药?”
“对不起,教练叫我了,再见。”
秦白令见证了开始,绞痛的心从此之后再没有停歇无休止的疼痛。刻意的笑容好像变成了保护色,即使和他靠近,再也没有阳光。
“秦小姐,明天就要离开英国了,您还有什么地方要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