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汪汪的控诉祈钧下手太狠。
吃饱喝足后扒开窗户,继续看比赛情况,祈钧搬了一个小矮凳供祁初蹬脚,每每上场一个选手,他总能言之凿凿的说出其中二三点不好,渐渐地祁初
也觉得这比赛顶着斯文的名头风花雪月了,很快就过了第二轮的选香,祁初欣赏的那位读书人进了三甲,可是要见沈傲梅的时候竟然换了一位公子哥儿。
那位公子哥油头粉面,穿着上好的清浅色西南丝缎打着大红缨络,摇着扇子笑得好不张扬!
“怎么换人了?”其他人竟然也没有异议?
祈钧一看就懂了,“前一个参赛的顶得是下面这位的名义,其他人没有异状,说明也是规则之一了。”
“这样也可以?!”祁初很为翠竹公子不平,不是弄虚作假吗!
“拿人钱财,自然要为人办事。”
祈钧眼尖,拍拍祁初往角落处一看,果然一个小斯似的人物和翠竹公子交谈着,小斯似乎很满意,得意洋洋的递出了一包小钱囊。
祁初顿为大失所望,一下子竟也没有兴趣看重头戏了。
“我们走吧。”祁初闷闷不乐。
下楼见着团团围住的一圈人,祁初深深的叹口气,煞有其事的摇摇头,祈钧见她这幅老学究的模样,不由好笑。正欲踏出门,却传来一阵尖叫!原来是一位侍女正欲送上第三轮的笔墨,从偏门出来的时候经过角落处,正正好好的被翠竹公子扑到,整个人仰倒在地,散落一地的墨水。众人的视线齐齐转向角落处,小斯早就不在了,大家正想斥责翠竹公子行为太过浪荡,却发现他满身冷汗,一动不动。
侍女挣开翠竹公子的怀抱,将他一推,见他双眼紧闭,推推他又轻声叫唤,却是没有任何响音。
“怎么了?”众人议论纷纷,一下子再也没有人瞧着沈傲梅的房间了。
一名许是认识的男子上前,叫唤:“董生,董生!”
又见他面色不好,胸前竟没有呼吸起伏,食指颤颤的往他鼻翼下一探,竟没有呼吸!!
“死....死....死了。”
他的声音带着惶恐,整座小楼此时都无比安静。
死了?怎么可能!就算是天生的病,也要要发症呀!
祁初一听见“死了”就立马拨开人群,往翠竹公子那儿去,祈钧伸手却和衣袖擦过。
祁初蹲下,探探呼吸,确实几近没有,面容发汗,脸色苍白,又侧耳在他胸口静听,心跳一颤一颤十分微弱,拿手把脉,边问到旁边的男子。
“你认识他?”
男子点点头。
“他有落胎后的隐疾吗?”
男子摇摇头。
“是不是身体虚弱,在服药?服什么药?”
“没,没听说他有服什么药。他母亲病重,最近一直替人抄书,是不是太过劳累猝死了?”
男子竟然还知道有“猝死”?祁初好笑,连病人死因都判好了?
“他还活着。”
“哦,哦,那,那,就好。”男子显然惊魂未定。
正欲问些什么,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不一会儿,一大队的官差统统闯进来。
大着嗓子厉声问:“董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