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初默认了与祈钧和好,两个人用完早餐,就前往维州。
“呼,人好多。”越靠近维州城门,人就越多。
祈钧皱眉,他并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这些人都是从卫州府出来的。”侍书解释道。
“维州有什么热闹事吗?这么多人?!”
“我看麻烦才是。”
他本意是想带祁初散心,处理完事情再陪她逛一会,没想到人会这样多,看着那些百姓衣衫不缕、神情中带着痛苦、迷茫,他感觉很不好。
“本来还想带你看皮影,这会儿估计不行了。等会你就跟着我,不要乱走,明白吗?”
祁初觉得祈钧俨然把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管得严严的,但又觉得他是好意,也就不计较。
“知道了,我肯定不会乱走的。”
快到城门口,百姓围堵在成门外,闹闹哄哄。
城门居然关了?!
“怎么回事!?”
“公子,这几天卫州府前来的人太多了,城内十分混乱。官兵在城门口拦着流民控制人口,结果发生了暴动,无奈之下才关闭城门,现在已经不让随意进出了。”
“递出我的牌子。”
君竹一转身就失去了踪影。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祁初问到。
“没事。”祈钧安慰道,徐荣富已经是将死之人,现在动静闹得这么大,也是让自己死的更快。
“每次问你,你总是推脱。难道又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吗?”祁初生气。
见她又要发作,祈钧无奈:“你知道卫州府徐富荣吗?这些百姓都是从他管辖的地区逃出来的。”
“我听过他。似乎不是什么好人,为非作歹的,跟匪盗还有关联。”
“你也听说他被参奏了?”祈钧挑眉,“卫州前月大旱,种植的粮食都干死。秋收已经困难,他苛捐杂税繁多,百姓徭役重。本来还可以将就过一年,可是大旱之后又是连续的降雨,又有奇风将房屋吹到,人卷走,死伤无数。灾情上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京都里下批的振灾银款又被人证据确凿证实私吞,他现在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
“真是狗官!”祁初听闻十分气愤,“那这些灾民就这样呆在城门外吗?”
“维州府尹只要管好城内的事情就可,城门一开,就会有更多的灾民涌来,城内肯定会暴动。”
祁初掀开帘子,这才细细看清那些人的模样。
“这群灾民既然赶不走,肯定也不能完全的不管不顾吧?怎么连个粥棚都没有?!”
一道黑影闪现,却是君竹已经回来了。
他拱着手:“公子,令牌已经给了府尹,只是他们却不敢开门。”
“怎么了?”
“最早进入维州的流民均出现发热昏迷的状况,可能是疫情,府尹不得已才关了城门,撤下粥铺。”
“疫情?卫州府怎么没有消息!”
“似乎是封锁了消息,除了这一批逃至维州的,并没有其他的人出现。”
封锁消息?!
祈钧忍不住咬牙:“徐富荣!!”
周冬出计划着出逃,她要去钦州李府找老夫人!
温长卿就住在她的隔壁,稍微有些动静就会被知晓。这两天她借口看风景,山寨的人并没有提防,计划好路线,周冬出决定天黑的时候行动。
“要不要出去散步?”温长卿进门问到,手里还是捧着一束花。
周冬出并没有给他好脸色,温长卿对他百依百顺,除了她想去通州营见南宇的事情一直推脱。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次会落入猛虎帮的手上还不是吃了轻信的亏?
温长卿倒是恳切的和她解释他们在鹰帮还是通过祈均的联系。祈钧是谁?他是祈明堂祁尚书的儿子!是她们相府的老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