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极没有说话。
“蓝梦是凶手?”菲儿喃喃道:“我觉得她不像啊。”
“那还可能是谁?”齐尘立刻反驳:“除了她,没人有作案时间!”
喳!
就在此时,一声悽厉的鸣叫,伴隨著翅膀扑腾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陈极立刻绕过卫生间,看向备餐檯上的架子。
那里储存著几十盒饮料,密密麻麻地垒在一起。
饮料的缝隙之后......
两只黑乎乎的小眼,没有任何情绪,正与陈极对视著。
“你在监视我们。”
陈极的声音微不可闻。
他不是在对著鸟说,而是在和那个占据小鸟意识的人对话。
喳!
小鸟悲惨地叫了一声,像是在抽泣。
隔著饮料盒子,小鸟的头,忽然开始猛烈地撞击著桌面,把尖喙都砸弯了!
“它在自残......?”齐尘迷惑地问道,想掀开架子,把小鸟抓出来。
“不要抓它。”陈极伸手拦了一下。
“为什么——”
齐尘愣了一下,就听见一声轻微的爆响。
而缝隙中,小鸟毛绒绒的身体已然消失,只余下一根如同羽毛般的簪子。
簪子底部的尖端,已经被血浸透.......
陈极没有直接用手触碰,而是掏出钢笔,將最外层的饮料盒子拨倒。
三人都清晰地看见了羽毛簪子的全貌。
“蓝梦就把她的诡物扔在这了?”
齐尘疑惑地道,伸手就要拿起簪子。
嘭!
可就在这时,菲儿猛扯了一下齐尘,將他一把从架子旁拉开!
“你——”
齐尘刚想说什么,但在视线投向架子的那一刻,忽然目光凝固。
他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感到寒意从身上的每个毛孔中散出来!
一根纤细的髮丝.....
短暂地从羽毛里面露出点儿头,又缩了回去。
髮丝的末端,藏在羽毛之中,很难被发现。
“刚刚钻出来的,差一秒,就该碰到你了。”菲儿瞥了齐尘一眼。
一旦接触到,髮丝就会在悄无声息之间,钻到齐尘身体里。
然后就是寄生、发茧、分裂。
最后诞生出第二只髮丝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