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

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兰波《地狱一季》

黑崎一护到达真正的空座町时，市丸银已经没有了气息，松本乱菊趴在他身边，眼神悲痛而绝望。

蓝染周身的白色寒气渐渐散去，眼神无比冰冷地看着他，手中的镜花水月刀刃上沾满了血液。

在他脚边，山本清远静静躺在地上，心口被刺穿，刺眼的红色血液已经流了一地。

“你怎么可以……”黑崎一护握紧了手中的斩月，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怒不可遏。

“你终于来了，人类少年。”蓝染似乎是等待已久了，他看着黑崎一护，眼神冰冷。

此时清远的心境之中硝烟弥漫，比起战争后残破的空座町有过之而无不及。

竹林里的大片竹子被摧折，叶子洒得遍地皆是，洁白的雪地上到处都是血迹。

“它死了么？”一身伤痕的雪竹看着雪地上那团黑雾，问道。

那团黑雾已经没有了声息，静静地躺在雪地上。

“应该是死了。”一个白衣女子摸了摸雪竹的脑袋淡淡道。

“吓死我了，雪月姐姐，刚刚是怎么回事，浦原和惣右介哥……”雪竹说到蓝染，自知失言，急忙改了口，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女子，愧疚地低下了头，声音也越发小了，“浦原和蓝染的结界都破了，这个怪物差点把我们这里全毁了。”

那白衣女子正是清远斩魄刀的卐解实体。她虽然不及一身伤痕的雪竹狼狈，但也是气息奄奄，身形缥缈，快要散去。

“灵王的笼训以蛊毒为介，那蛊毒又以痛苦、仇恨、杀意、暴虐这些情绪为引，一旦情绪激发，蛊毒就会发作，摧毁死神的心境，进而控制其心志和意念。”雪月叹了口气道，“刚刚阿远受的刺激太多了。”

“它死了么？”一个阴沉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镜花水月！”雪竹愤怒地回头看向走过来的意外之客，“你竟然还敢来……”

雪竹召出斩魄刀实体就要往镜花水月身上招呼，雪月拉住了他。

“雪月姐姐！”雪竹又急又怒，“他们差点害死清远。”

“我们打不过他，雪竹。”雪月冷静地说。

“可……”

镜花水月用他那深邃高远如夜空般的眸子看了雪月一眼，缓步朝那团黑雾走了过去。

那团黑雾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雪地中。

“你还来干什么！”雪竹愤愤地瞪着他，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任务完成。”镜花水月淡淡地说，他在一丛残竹旁从容坐下，闭上了眼睛。

“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雪竹愤怒地看着他，“阿远快死了你们还不满意么？等着阿远断气么？等着看我们，看这个心境全部消失么？”

镜花水月静默不语。

一股困意袭来，雪竹感到自己的意识有些变得模糊。

“雪月姐姐，我有点不舒服……”

雪月的身形此刻已经变得透明，她已经无力安慰雪竹，只好轻轻握了握雪竹的肩膀，慢慢消散了。

雪竹失去了意识，一头倒了下来，镜花水月接住了他，抱在怀中，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