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望月骄傲地说,“待会儿还有好曲子听呢。”
话音刚落,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望月公子这么久不来,我当是早忘了我们呢。”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我怎么会忘了蕙姬太夫呢?”望月一脸笑意望着来人。
清远望向来者,只见她眉眼清秀,肤如凝脂,虽不算绝色,也是十分好的美人了。
“嫂嫂如此佳人,哥哥真是好福气。”清远看着二人笑道。
“这孩子胡说什么,谁是你嫂嫂。”被叫做蕙姬太夫的女子脸霎时便红了。
“阿蕙,这是我弟弟清远,上次你从我那抢的柳编的花篮便是他做的。”望月介绍道。
“什么叫我抢的,明明是你送我的。”蕙姬佯装嗔怒,轻轻打了望月一拳。
“好好好,是我送的。”
“清远,你手真巧,以后若是有空,可不可以再多做些这类小玩意,园子里的姐妹们都喜欢得紧。”蕙姬问清远。
“嫂嫂喜欢,是清远的荣幸,下次便给嫂嫂送来些。”
“望月,你弟弟文质彬彬,比你不知强多少倍。”蕙姬呶嘴对着望月说。
“不然你跟着他,他没定过亲,没说过人家。”望月调侃道。
蕙姬听了又打了望月一拳,转身道:“我去准备待会儿要演奏的曲子了,谁跟你在这臭贫嘴。”
望月也不回应,懒散地歪在榻上,惬意地喝着盏中酒。
——“华梦楼今日为各位客官准备了上好的酒食和精美的歌舞,感谢各位长久以来对我华梦楼的支持,下面第一支曲子《浮生叹》就由蕙姬太夫为大家演唱。”楼下的小厮已经开始报幕。
“哥,你不下去么,可以看得更清楚,也可以离嫂嫂近一些。”清远朝楼下的舞台张望。
“我不去,这里就很好,清远,你是故意调侃我还是真傻,叫什么嫂嫂,这里可是风月场合,大家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哪就成了夫妻了。”望月依旧是坐在窗边,懒懒散散的。
“是么,只怕她不这么想。”清远小声自言自语说。
楼下丝竹声响起,蕙姬唱了起来,本是喜庆的曲子,却被她唱出了几分凄凉哀怨的意味。
清远看了看身后专心喝酒丝毫没有关注歌声的望月,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下去走走。”
望月沉溺于美酒,甚至没有听到清远的话。清远不想再说什么,径直下了楼。
楼下人来人往,清远正走着,一个人迎面匆匆踱步过来,撞了她一下,低声道了歉便扭头走了。清远没察觉出异常,直往舞台边走。
可走着走着就感觉有道摄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芒在背,可她朝四周看去,且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在看自己。
“清远,你怎么下楼了?你哥呢?”蕙姬结束演唱,走过来问清远。
“哦,我来看看嫂嫂,哥哥还在楼上。”
“好孩子,别叫什么嫂嫂了,我与你哥哥没什么,叫姐姐就好。”蕙姬眼圈红红的,忍住泪拉过清远道:“你吃过晚饭没有,我去叫后厨给你做些。”
“不敢劳烦姐姐,我吃过了。”清远推辞。
“这位小公子,可是丢了什么东西?”一个穿粉色羽织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对清远道。
清远惊讶地看着男子,下意识看向手腕看去,发现荷花玉早已不见。
“这个是小公子的吧?”男子把荷花玉坠递给清远,笑道,“宝通阁的福田怕是看上了小公子的这个宝贝,连找贼这种下流手段都使了出来。”
“此物对在下十分重要,多谢阁下仗义出手。”清远接过荷花玉万分感激道。
“慢着,春水。”一个面相威严的老者突然走了出来,厉声喝止。
“怎么啦?老爷子。”粉衣男子有些疑惑。
“孩子,可否把那玉借我一看?”老者的声音有些嘶哑,琥珀色的眼睛望着她,似乎涌动着泪光。
清远皱了皱眉,握紧手中的荷花玉,一脸防备地看着面前的老人。
老人细细打量着清远,又喜又惊又伤感道,“阿远?!是阿远吧,你……”
“喂,你们干什么!”望月察觉到情况,从二楼跳了下来,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冲了过来,把清远挡在身后。
“阁下瞬步不错啊。敢问姓名?”粉衣男子笑问。
“老子竹溪望月!是她大哥。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说!有什么事冲我来!”望月怒目而视,死死护住清远。
“竹溪君,山本老师没有恶意的。”一个白发的孱弱男子走过来温和笑着说,“此事一时难以说清,不如找一个静室一叙。”
“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们这些死神!”望月怒目而视。
“看来阁下对我们死神成见颇深啊。”另一位褐发带眼镜的男子微笑着走过来道。
“惣右介,你快来劝劝他们两个。”白发男子道。
清远听到“惣右介”三个字,惊了一下,愣愣地看着被叫做“惣右介”的褐发男子。他戴着一个老气的黑框眼镜,头发也剪短了,温和地笑着走来,虽然依稀可以辨认出少年时代的眉眼,但一身傲岸的气质风华已被掩去了不少。
“望月君、清远君,在下瀞灵庭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蓝染淡笑着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