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起的烟雾里混杂著硫磺与腐烂石榴的气味,让人不由得捂住了嘴巴。
“瞧这漂亮的角突!“海格颤抖的食指悬停在幼龙头顶,“《为消遣和盈利而养龙》第379页写过,挪威脊背龙的角疙瘩每脱落一次就代表...
”
他突然噤声,因为幼龙的鼻孔喷出带著火星的黏液,差点將房子给点燃了。
哈利注视著在桌子上里打滑的幼龙,它褶皱的皮肤隨著呼吸泛起涟漪,仿佛皮下有无数条火蜥蜴在游走。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龙的脑袋。
小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满口尖尖的长牙。
“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海格说。
“海格,”赫敏说,“挪威脊背龙长得到底有多快?”海格正要回答,突然脸色刷地变白了——他一跃丽起,奔向窗口。“怎么回事?”
“有人刚才透过窗帘缝儿偷看——是个男孩——正往学校里跑呢。”
哈利一下子躥到门边,向外望去。即使隔著一段距离,他也绝不会认错。
马尔福看见了小龙。
在隨后的七天里,马尔福眼角暗藏的狡黠笑意始终縈绕在三人组心头,每逢课余时段,他们便窝在海格光线昏沉的木屋里,轮番用各种道理与他周旋。
“放它自由吧。”
哈利第五次劝说道,海格粗糙的手指抚过幼龙背脊嶙的鳞片:“可是诺伯离了照料,活不过三日。”
诺伯是海格给小龙起的名字。
诺伯此刻正蜷缩在壁炉前,短短数日体型已膨胀到原先的三倍。
隨著它粗重的呼吸,零星火星从鼻孔迸溅而出。海格的狩场看守日誌蒙上了薄灰,泥地上散落著喝光的白兰地空瓶与禽类绒毛。
“我的小诺伯认得妈妈了。”
海格沾著龙涎的鬍鬚颤抖著,用破袖口抹了抹通红的眼眶,“瞧好了!诺伯乖乖,快到妈妈这儿来!”
当他第三次呼唤时,幼崽张嘴咬住了他的鹿皮靴头。
“听著。”
赫敏的魔杖尖端戳到了橡木桌沿,“不消半月,这傢伙就能盘踞整间木屋,而且马尔福肯定不会就这样眼巴巴的看著。”
海格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点点血珠:“我...我自然知道自己留不住,可像这般狠心拋弃,我也做不到”。
哈利猛然揪住了罗恩的袍角:“查理!”
“你糊涂了?”
罗恩扯回自己的衣袖,“我是罗恩。”
话音刚落,他忽然领悟到对方所指,“你是说在罗马尼亚驯龙场的查理?若是託付给他照看,等诺伯强壮些再將它放归野外...”
话音未落,两人齐声追问石化在原地的猎场看守:“你觉得如何,海格?”
“或者交给我也可以”,罗素插话道,“我也能够搞到一个足够大的箱子,让它生活在里面,至於食物,我也能够想办法,但是就一点,我或许有时会抽取一点点它的血液作为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