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一边腹誹,一边寻找著能够通往印刷厂的隱秘一些的道路。
没过多久,还真被他给找到了一个暗巷。
当他冲向暗巷时,身后响起了熟悉的靴跟叩击声。星期三把围巾甩上了一旁晾衣绳,借力翻过砖墙的姿势利落得像只察觉猎物的黑猫。
“你怎么来了?”,罗素皱眉道,他担心星期三的安全。
可星期三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也要去冒险”。
或许是和罗素待久了,罗素感觉她身上的活人感重了不少。
废弃印刷厂的烟囱里飘出一道道彩色烟雾,与夜空中的烟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罗素隔著铁柵栏看见工厂中有三个黑袍人正围著一个青铜坩堝,锅內沸腾的液体倒映著扭曲的麻瓜面孔,他穿著哨,看上去像是一个街头卖艺人。
“你们想要干什么,邪教徒”。
街头艺人脸色煞白,他感觉面前的这些人耍的好像不是把戏,而是真正的魔法。
在他的面前,一名领口绣著死亡圣器標记的巫师举起魔杖,野草突然疯涨,將挣扎的街头艺人吊在了半空。
“坩堝里熬製的是某种毒药,一定是这样。”
星期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罗素才发现她连呼吸频率都没变。
她指尖夹著从罗素外套粘走的司康饼碎屑,此刻正悬浮拼成了一段话。
“看上去他们准备给这个麻瓜喝毒药。”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呢?直接用魔咒杀死他不是更快么?”
罗素有些不解的在星期三耳边轻声说道。
“还有,我总觉得他衣领上的那个標誌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你不记得了,那是上一任黑魔王的標誌”。
作为亚当斯家的后裔,她自然知道那个標誌代表的含义。
亚当斯家中曾经也有人投靠了格林德沃,但是人数並不算多,而且在格林德沃倒台之后,也纷纷离开了。
“格林德沃?没错,就是他的標誌,这样看来,”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印刷厂二楼突然传来铁链断裂声,两人抬头看见屋顶烟囱伸出了一根巨型铜管。
一道蓝色火焰正在管口中涌动,好像是厉火,却没有扩张的样子,像是被牢牢束缚了起来。
他们惊讶的看见,之前那个夸讚星期三耳钉的摊主老太太,此刻正用魔杖尖端挑起了一个麻瓜的下巴。
原来她也是一个巫师。
印刷厂陈旧的活字印刷机在黑袍巫师脚下发出吱呀声响,铅字“a”卡在生锈的齿轮间,像道被凝固的尖叫。
摊主老太太魔杖尖端挑著麻瓜的下巴,声音却显现出年轻女子的质感:“麻瓜们准备的如何了?。”
坩堝附近的疤脸巫师啐了口唾沫,落地时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孔洞:“你以为融合麻瓜火药和厉火很简单?这批烟的延时误差已经缩小到”
“一秒。”靠在铜管边的金髮女巫突然接口,她手套上的银色戒指正隨手指起伏泛著冷光,“足够在魔法部赶来的时候,让三十六个锚点同时引爆。”
老太太的魔杖亮起幽蓝火焰,麻瓜艺人瞳孔里倒映出旋转的死亡圣器符號:“伦敦、巴黎、纽约————每个城市都会升起这样的烟。”
她枯槁的手指抚过艺人脖颈,皮肤下立刻浮现出衔尾蛇纹身,“当魔法部的杂种们化为金色灰烬,我们的首领便会从纽蒙迦德的废墟里归来。”
周围突然传来铁罐滚动的声响,罗素屏住呼吸把周三拽进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