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了,吃你的。”易寒短短的几分钟已经剥好了五六只虾,见陶陶从洗手间回来,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正襟危坐。
“老大,你快吃虾,没有皮了,刚才你没在的时候,老大特意给你剥的。”可乐把盘子里几只剥好的虾指给陶陶看。
“你剥的?”陶陶看着盘子里躺着的几只剥好的虾看着易寒问。
“不是我。”易寒喝了口水,面无表情的说。
“估计也不是你。”陶陶没好气的说,不过她还是夹起盘子里的虾放在嘴里,不吃白不吃嘛!目光落在易寒的手指上,刚剥过虾的手指还有些发红,嘴角荡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让他承认他剥了几只虾怎么比要他的命还难?好久没吃过虾了,吃饭时有人给自己剥虾的待遇只有在和莎莎在一起的时候才有,说到莎莎也不知道蜜月度的怎么样了?
三个人走出饭店的时候,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下起了大雨。可乐迅速的跟两个人告了个别就跑进雨里不见了,他可不想留下来继续当电灯泡。
看着偌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的大泡泡,雨真的下得不小。连着几天的炎热,下场大雨是好事,可是这个雨下得也太会挑时候了。刚才想着川菜馆不远,停车又麻烦是走过来的,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天气好的时候随便逛逛也不觉得,可这么大的雨,如果原路走回去怕是要成了落汤鸡了。浇成落汤鸡倒也没什么,就当是玩儿水了,可是今天脚上穿的白色Vans是新鞋,今天才第一天穿,浇脏了可怎么办?她可懒得刷鞋。
易寒见陶陶站在饭店门口停滞不前,低着头看着脚面,“不走吗?”
“哦,等一下。”陶陶回到饭店中,要了塑胶袋出来,然后把鞋脱下来,装在袋子封好,“行了,走吧!”
“你干嘛?”易寒看着陶陶脱了鞋站在地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哦,没事,怕弄脏鞋子。”
“胡闹,扎了脚怎么办?”
“不会的,我穿了袜子。”陶陶刚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从饭店到摄影棚的路上都是平坦的大陆,而且她还穿了袜子,应该没有问题。
“那也不行!你把鞋穿上!”易寒用命令的口气说。
“我就不穿!”本来陶陶已经被易寒说动了,想着确实有可能扎到脚,不如把鞋穿上大不了刷鞋,可是一听见他这个命令的口气就忍不住要唱反调。
“你穿不穿?”易寒又问了一遍,她完全再挑战自己的极限。
“不穿!”陶陶回答的很坚决。
。。。。。。
“算了,那我背你。”易寒见自己根本说服不了陶陶,可让他当着众人的面把鞋硬套在陶陶脚上他做不到,可他也不能看着陶陶光着脚走在地上,所以想了这个折中的主意。
“嗯?”
“嗯什么?拿着!”易寒把饭店提供的临时雨伞塞到陶陶手里,“上来吧!”
易寒背着陶陶,感觉到她的发丝垂在自己的肩膀上,还有她均匀的呼吸和身上的一股独特的味道。
伏在易寒的背上,陶陶还没回过神来,她现在已经在易寒的背上了?她双手交叉在易寒的胸前,一只手里捏着雨伞,另一只手捏着装鞋的袋子,一阵暖流从胸前传来。
“易寒,你知道吗?从来没人背过我。”陶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好像带着笑,又好像有些落寞,然后慢慢淹没在雨声里。
这的确是第一次有人背着陶陶,起码从她记事的时候开始是的。也许在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人背过她吧,谁知道呢?孤儿院的孩子有很多,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她向来是个不会哭的。那种两个家长一个孩子的相处模式对于孤儿院的孩子是不适用的,好多温暖是要通过撒娇甚至哭闹才能得来的。她并不鄙视这样做的孩子,因为他们的确是太需要温暖了,可是那种需要撒娇才能得来的东西,她不要。
易寒什么也没说,他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安慰些什么,或者倾诉些什么,也许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
把陶陶背到停车场,径直走到陶陶的小白车前,把她放下来。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车?”陶陶边收伞边问。
。。。。。。
易寒暗自骂了一句,果然是休息久了,所有卧底时候有的灵敏和警惕性全都放松下来了,他怎么也没象征性的问问陶陶的车是哪辆?他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他之前怀疑她是小偷,所以跟踪过她吧?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见了我车前边挂着这个?”陶陶指着后视镜上挂着的海螺挂饰说。吃过晚饭的这个时候,停车场里只剩下三四辆车还没走,其他的车看起来并不女性化,她想他是猜的吧?
“嗯。”易寒嗯了一声,心里道了一句好险,然后转身准备去开车。
“你去哪啊?”陶陶叫住易寒。
“回家。”易寒回答的简洁,完全没懂陶陶的意思。
“嗯。。。今天雨这么大,我的开车技术不是那么好。。。要不你帮我开回去吧!”
“那我的车怎么办?”
“嗯,”陶陶略微思考了一下,“反正我明天还要拍片,你今天开我的车回去,然后你明天送我上班,然后再把你的车开回去就行了。”
。。。。。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多鬼主意,不过听起来倒是很可行。
“好吧。”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