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陷入混战。林冲与祝彪已战到五十回合,祝彪枪法渐乱,忽然虚晃一枪,拔马便走。林冲催马追赶,刚过一处土坡,坐下马匹忽然前蹄踏空——竟是一个伪装巧妙的陷坑!
林冲反应极快,在马坠落的瞬间纵身跃起,银枪在地上一撑,翻身落地。但祝彪已经回马杀来,长枪直刺林冲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至,正中祝彪右肩。祝彪惨叫一声,长枪脱手。花荣在百步外收弓,第二箭已搭上弦。
栾廷玉急令:“救三公子!”
扈三娘率骑兵冲来,双刀舞动,护住祝彪后退。林冲趁机退回本阵,检查马匹——那马跌断前腿,已不能战。
“盘陀路上到处都是陷坑。”林冲喘息道,“石秀兄弟探的路,被他们改了。”
三、后山奇袭
已时正,鲁智深、武松率领的步军抵达后山。
这里地势险峻,一条羊肠小道蜿蜒向上。石秀在前引路:“从此处上山,翻过山脊,可直达祝家庄后园。园墙不高,可翻越。”
鲁智深抬头望去,只见山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若是设伏......”
话音未落,山顶滚下擂石。巨石轰隆隆滚落,梁山步军急退,仍有十几人被砸中,骨断筋折。
“有埋伏!”武松大喝,“盾牌手上!”
项充率牌刀手以藤牌护顶,缓慢推进。山上箭矢如雨,但大多被藤牌挡住。
石秀眼尖,看见山腰树丛中有人影晃动:“在那边!”他取下背上短弓,一箭射去,树丛中传来惨叫。
鲁智深大怒,抡起禅杖:“跟洒家上!”
花和尚一马当先,禅杖挥舞,拨开箭矢。武松紧随其后,双刀护住两翼。梁山步军奋勇向上,终于冲上半山腰。
但这里地形更加复杂。小路分出三条岔道,每条看起来都相似。石秀辨认良久,指左边那条:“应是此路。”
队伍刚转入左路,前方忽然烟雾弥漫。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是石灰!”武松急喊,“闭眼!”
已经晚了。前排士兵眼睛被灼,惨叫连连。烟雾中杀出一队庄客,手持钩镰枪,专钩马腿、砍人足。梁山步军阵型大乱。
鲁智深闭着眼,禅杖乱舞,凭风声判断敌踪。一杖扫去,三个庄客被击飞。武松以布蒙眼,双刀听风辨位,连杀数人。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石秀急中生智,撕下衣襟浸湿,捂住口鼻,睁眼细看——烟雾稍薄处,可见庄客衣甲。
“向西突围!”他大喊,“西边人少!”
众人向西冲杀,果然冲出烟雾。但眼前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凉气——他们竟站在一处悬崖边,下方是祝家庄的后园,但垂直落差至少有十丈。
“中计了!”石秀咬牙,“那些庄客是故意引我们来此!”
身后追兵已至。栾廷玉亲自率队,白须在风中飘动,手中铁鞭指向众人:“放下兵刃,饶你不死。”
鲁智深哈哈大笑:“洒家字典里没有‘降’字!”禅杖一横,“武松兄弟,今日你我并肩死战,也是快事!”
武松双刀交叉:“正合我意。”
四、庄门血战
前门战场,战斗进入白热化。
梁山军虽遭陷坑、箭雨,但毕竟人数占优,渐渐逼近庄门。李逵率五百斧手猛攻吊桥,斧头砍在桥板上,木屑纷飞。
扈三娘率骑兵来回冲杀,试图驱散斧手。李逵杀得性起,竟单手抓住一匹战马的马腿,大喝一声,将那马掀翻!马上骑兵摔落,被李逵一斧劈死。
“那黑汉休狂!”扈三娘双刀齐至。
李逵挥斧相迎,刀斧相交,火星迸溅。扈三娘刀法轻灵,李逵斧势沉重,二人战作一团。
宋江在门旗下观战,见庄门久攻不下,焦躁道:“公孙先生,可否作法?”
公孙胜点头,令军士设下法坛。他登坛步罡,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桃木剑指天画地。忽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祝家庄守军大惊。栾廷玉却冷笑:“雕虫小技!”令庄客抬出十面铜镜,以阳光反射,照向法坛。
说也奇怪,铜镜反射的光线所到之处,狂风立止。公孙胜闷哼一声,后退三步,嘴角渗出血丝。
“先生!”宋江急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