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岩有些不耐烦的对著白萤说道:“只是去一会而已,这里面有不少你见都没有见过的美食珍饈,而且现在宗门大门还未开,我们也进不去。”
说完这话,他身边的杨安琪则笑著对白萤说道:“这位师妹,这里的菜餚非常难得。可是我们提前了一个月才预定的,错过了可惜,正好可以给师妹长长见识。”
然而杨安琪的话虽这么说,到了楼上的时候,却故意让小二少留了一个位置。
杨安琪笑著说道:
“抱歉啊师妹,我也没有想到今天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既然没有位子的话,那师妹你也只能先站著了。”
杨安琪此举明显是给白萤一个下马威。
他们灵隱宗每次来新人的时候,师兄师姐们都会教这些新来的师弟师妹们,什么叫做规矩。
不欺负一遍他们,让他们懂得尊重师长,他们是不会知道天高地厚的。
而且杨安琪本人就则对白萤有著不小的敌意。
此前,她一直爱慕丁岩,还幻想著以后能和丁岩在一起。
可是那天她去找丁岩的时候却听见丁岩的师尊和丁岩的对话。
丁岩的师尊竟然有意让丁岩娶白萤!
杨安琪用鄙夷的眼神看向白萤,实在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她还以为丁岩的师尊眼光有多高呢?
谁知道眼前的女孩,修为低到忽略不计,而且还是从中州那种小地方来的,看上去土里土气的。
也不知道丁岩的师尊看上她哪里了?
杨安琪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阴鷙,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让白萤下不来台。
撂下那番狠话后,她仍不罢休,转头看向白萤,再次开口,语气里满是刁难:“虽说没给你留座位,但念在同门一场,我倒也能发发善心,让小二拿副碗筷来,白萤师妹,你就凑合著站著吃吧。”
她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心领神会地跟著起鬨,嘴角高高扬起,脸上带著促狭的笑意,接话道:“可这站在一旁端著碗,像什么样子嘛!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来討饭的乞丐呢,嘖嘖嘖。”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顿时哄堂大笑,眾人看向白萤的眼神里,满是嘲讽与轻蔑。
白萤眉头皱起,她知道眼前这些人的用意。之前在华阳宗的时候,这种手段和伎俩她也不是没见过。
但是她不是普通的弟子,对宗门內那些隱藏的规矩没有兴趣。
她也不需要討好眼前的这群人。也不需要和他们搞好关係。她会来灵隱宗是灵隱宗的人请她来的。要不然即使灵隱宗是灵霄宗的主宗门,她对这里也丝毫没有兴趣。
白萤冷冷的看著杨安琪,她不介意让她得个教训。
就在此时,一个身形略显瘦弱的女孩霍然起身,她微笑著看向白萤,轻声说道:“师妹,我这儿还有空位,你过来坐吧。”、
说话的正是杨安琪的师妹凌霜,她身为杨安琪师尊最宠爱的弟子,在师门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言罢,她縴手一挥,一件法器便出现在眾人眼前,只见那法器瞬间变幻成一把精致的椅子,凌霜安然坐下后,便將自己原本的位置让给了白萤。
白萤凝视著眼前的凌霜,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前世前往某个秘境时,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的凌霜已是病入膏肓,脸色比现在还要苍白憔悴许多,后来更是因寻药无果,似乎命丧於那个神秘的秘境之中。
白萤微微頷首,以示对凌霜的感谢,同时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培元丹递给凌霜。凌霜见状,回以白萤一个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著友善与亲切。
凌霜的病症,在其他人眼中或许是难以治癒的绝症,但对白萤而言,却並非什么棘手之事。
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孩刚刚为自己解了围,白萤心想,不妨就送她一个健康的身体作为回报吧。
见凌霜竟帮白萤解围,杨安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心里清楚,凌霜身为师尊最喜爱的弟子,绝非她能轻易招惹抗衡的。
然而,当瞧见白萤递向凌霜的回礼仅仅是一枚小培元丹时,杨安琪再也抑制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嗤笑出声,呵,果真是小地方出来的,一点世面都没见过,这般普通寻常的小培元丹,居然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当作谢礼。
说著,她还故意瞪大了眼睛,佯装出一副万分惊讶的模样,拔高声调道:“不会吧?我没看错吧!你竟然送小培元丹?你们灵霄宗是穷的叮噹响了吗?”
杨安琪这一番尖酸刻薄的话语一出口,周围眾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匯聚过来,皆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著白萤,显然,他们也是头一回见到有人送礼送小培元丹的,眼中满是疑惑与轻视。
面对眾人异样的目光,白萤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开口解释:“我这小培元丹,可非比寻常,实乃千金难求之物。”
杨安琪听闻,刚想再度讥笑,可还没等她开口,凌霜便抢先一步,温柔浅笑,轻声说道:“谢谢师妹,我很喜欢。我会好好珍惜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把杨安琪的嘴给堵上了,让她把到嘴边的嘲笑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杨安琪满心不悦,狠狠地瞪了凌霜一眼,心底暗自腹誹:真不知道这凌霜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这个白萤,到底图什么?
虽说杨安琪暂且没再提及那小培元丹,可等到酒楼上了佳肴,她瞅准时机,又將矛头对准了白萤,嘴角掛著一抹嘲讽的笑意,开口说道:
“师妹,这儿的菜餚,你怕是见都没见过吧,更別提吃过了。毕竟,就凭你连小培元丹那种普通玩意儿都能当作宝贝送出去,便能猜得出你平日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穷酸日子。”
实际上,杨安琪心中满是忌惮,她生怕丁岩对白萤萌生好感。
因而不择手段,只想在丁岩面前揭露白萤所谓“土包子”的一面,好让丁岩打心底里厌恶白萤。她深知白萤来自偏远小地方,认定只要让丁岩见识到这点,白萤便绝无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此刻,杨安琪愈发得意起来,她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紧紧盯著白萤,提高音量强调道:“你知道吗?”那语气,仿佛她知晓这世间所有的秘密,正准备对白萤进行一场“降维打击”。
白萤本就被她三番两次的挑衅弄得有些烦躁,此刻她毫不客气地懟了回去:“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过是些灵草罢了,你不会以为只有你见过吧。这么看来,你確实没什么见识。连这种东西都能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