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这样凉?”他问,声音依旧不高,不怒自威,“可是底下人伺候不周,未曾备好暖具?”
沈佑歌的手在他温热干燥的掌心里,几乎要沁出汗来,闻言解释:
“陛下明鉴,不关他们的事,轿中备了暖炉,妾身方才也披了厚斗篷的,只是……只是入殿前解下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含着些许惭愧,“是妾身自己,自小体弱,气血不足,手脚便时常是凉的,并非宫人怠慢。”
她说着,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回,似乎怕自己的冰凉唐突了君王。
谢胤却未松手。
“陛下?”
沈佑歌怯生生地唤了他一声,指尖在他温热的掌心里不安地动了动。
内心却疯狂吐槽,不是吧阿sir,她这么觉得这男人和她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一点激情都没有!这让她怎么演???
不行,得打破这莫名其妙的和谐。
她心思电转,借着被他握住的姿势,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指尖颤巍巍地触向他微敞的寝衣前襟,声音细若蚊蚋,
“陛,陛下……夜深了,让妾身……伺候您更衣安置吧?”
可她显然是紧张过了头,那柔软的指尖,在触及他衣襟的瞬间,不慎滑过了一小片裸露的,温热紧实的胸膛肌肤。
触碰的刹那,两人俱是一震。
谢胤像是电到一般,下意识地微微后退了半步。
沈佑歌更是如同被火燎到,倏地缩回手,整张脸瞬间红透,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脖颈,仿佛熟透的蜜桃,她慌乱地低下头,语无伦次:
“陛,陛下恕罪!妾身笨手笨脚,失礼了……求陛下责罚……”
沈佑歌害羞了。
是装的。
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面上也要装作第一次。
谢胤低垂着眉眼,目光从她羞窘得无地自容的脸颊,落到那截天鹅般优美又脆弱的颈项。
眼前的人,褪去了所有华服珠翠的遮蔽,只余最本真的模样,像一支在夜露中瑟瑟颤抖的新荷,花瓣上滚动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娇嫩得让人……心生躁意。
谢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下一秒——
天旋地转。
沈佑歌只觉腰间一紧,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袭来,整个人便被横抱了起来。
“啊……!”她短促地低呼一声,本能地伸出双臂,慌乱中环住了他的脖颈,抬起眼,正正撞进谢胤那双灼热的眼眸里。
那目光不再有之前的温和探究,而是充满了侵略性的专注,与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沈佑歌心头一跳,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重新埋首在他肩颈处,身体微微发抖,“陛下,妾身怕……”
这柔弱清软的嗓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钩子,挠在了最要命的地方。
谢胤抱着她,大步走向内间的龙榻,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哑,“怕什么?”
“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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