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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离开了……”跟在俏如来身边的蛟族回过头，剑阵已经崩解，说明王女和凶将已经成功，而注视远方的人，眼中却是不忍。

“是……我该离开了……”结果已经明了，现在除了收获关闭一个通道的钥匙之外，还有千年前的真相……

难道策君要的只是一个真相？

答案必然在这其中，他忽略了什么……

“俏如来……”空灵寂寞，慈悲大爱，三千法相化于初始一身，鹿王身披九色，无言初始牺牲。

佛法……

谛听万物真假善恶中奸，真相已经得到，谛听传说的源头的本身是佛法，如今九色鹿王化形显真身，追本溯源。

“阿弥陀佛……”俏如来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双手张开，低头虔诚献礼。

鹿王头顶俏如来手背，白色莲花绽放在俏如来手心。

“善哉……”

俏如来鞠躬还礼。

“你们二位不回魔世了么？”

“元邪皇身亡，魔世战败，我们回去就等于是失败者……况且，王女和凶将是杀死皇尊的帮凶，我等更无颜回去……人世未必不是我等归宿。”

“吾等为蛟龙，为帝女精国而战，魔世虽为吾等出生源头，但立场选择，吾等忠于母国，有水之处，皆可为故乡……”

“俏如来知晓蛟龙一脉刚烈，同样敬佩诸位为人，也只能叹一声无奈……可惜，俏如来非是此中身，镜花水月，终有梦醒一刻。”逗留许久，公子开明想通过他的眼看到的一切，由幻境追溯而出的真相，那真相的源头……是佛者……或是佛……

“各处通道逐渐封闭，我们也该进入围杀队列，告辞。”

“告辞……”分别时候的保重，俏如来说不出口，他们只是千年前回忆的影，若不是俏如来到来，此刻，他们应该清剿畸眼族。魔世的杀戮是适者生存的体现，这是魔世的法则。

“该回去了……”忽然神识一阵激荡，有另一种意识拉锯他的清醒，俏如来只感有人阻止他的脚步，却……也只是一瞬。

“无咎……”

“腾邪，带这把刀走，有多远走多远……”一只眼睛用眼罩遮住，只剩下一半视线的墨无咎摩挲手指。邪眼、魔刀、咒怨……似乎还有意志，身识分离成四邪，就算天南地北，终会有相聚的一日……

“当真作孽……”

“你又准备去哪？”

“达摩远渡而至中原，本意就在此宣扬佛法，我留在这里，压制元邪皇的紫瞳。帝女精国的战士则要驻守通道，放逐了自我，失了禁锢，就该追求自己的艰难的未来……”

“王女！”血性随着战意不曾消退，就算魔者屠魔之后仍有后悸，亦不改忠诚。

“天不灭吾蛟族，千年之后，人世，仍会有吾等蛟龙的传说……”墨无咎将尘皇金蛇重剑交给腾邪，象征护王之剑的传承。

“诸位身上，或多或少都吾帝女精国王脉血统，护王之剑不折，蛟族不灭。吾为魔世先锋之将，却在最终一战背叛元邪皇，拖累诸位流离失所，有家不可归，墨无咎忝为王女，更无能继续以王剑为荣……如今解剑自逐，诸位莫再蹈覆辙，千年之后，诸位血脉，会再有重归故乡那一日……”墨无咎双膝跪地，隆重一拜。

“墨无咎不曾被记载在宗室族谱之上，以后，也不允许有人再记得……落在历史真相之外的我们，唯有信念能传承……”

“吾等会等待回归的那一日，等待王剑回归精国！”

若是有那一日，想必阴魂不散的元邪皇也会回归……在墨无咎眼中是规律的循环，用达摩的观念来说，大概就是因果吧……

简直坑……